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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锦橙 3474 字 3个月前

傅云深佯装误无事跟在后面“你们说, 我不听。”

时暮瞪了他一眼, 选择性无视后和时黎说“先和我回家换身衣服吧。”

没等时黎插话, 傅云深就说“刚夏航一打电话过来, 问你怎样,你不想让他看见你这样吧。”

时暮现在衣衫破烂满身血迹, 别说是夏航一,就算是自己看见都会吓一跳。

傅云深揽时暮入怀, 不屑瞥了时黎眼, 道“去我那儿吧。”

“可是”

“我搬家了, 已经让车过来接我们了。”

时暮眼神有些意外。

出了小区, 瞥见那熟悉的轿车停靠在路边, 两人前脚刚上车,后脚救护车呜鸣而来。

时黎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 还有那交缠起的风景, 突然觉得和活着时也没什么两样, 只是身子轻了,束缚没了, 责任也没了, 同时还有病痛带给他的压抑, 统统都消失了, 消失的一干二净。

时黎突然觉得,死亡也不是那么糟糕。

到了某高档小区, 傅云深牵着时暮进入电梯,抵达顶楼, 输入密码,开门。

她去了浴室,洗干净身上血迹,伤痕还有些许,不深,没必要去医院,自从缠藤蛊把魅蛊的力量渡到自己身上后,身材似变得窈窕几分。

浴室里没衣服,她裹上宽大的浴袍,直接出门到了落地窗前。

时黎正朝下望着,22楼可以俯瞰所有风景,在一片灯虹迷醉中,瘦削的少年失去了他所有色彩。

时暮感受到了他心目中的悲凉。

“我送你去投胎,你这辈子没做坏事,下辈子会有一个好人家,一个好身体。”时暮是穿越来的,就算不是,也不会对时黎有任何感情,毕竟两个人没接触过太长时间,对于他的死她觉得可惜,怜悯,还有同情,唯独不会悲伤。

时黎贴着窗户看,睫毛轻颤,清隽的眉眼无波无澜。

时暮轻声说“对不起,我害得你没家了。”

“家”时黎突然笑了,有些嘲讽的意味,“时暮,你是不是觉得我过的挺幸福的”

时暮不语。

他说“我们五岁时候的那件事你记得吗我们一起去了森林,遇到野狼,你保护我和蓉蓉,让我们跳进了陷阱,一个人去吸引走那匹狼,还受了伤。”

时暮说“他们说我那是我的谎话,我要害死你们。”

时黎“是的,他们说你要害死我们,从此后我们再也没见过。”可是这件事他始终记得,记在了心上,并且深深的自责愧疚。

时黎又说“你没来的时候,不管是奶奶还是妈妈,总在我耳边灌输你有多可怕,每当我病痛时,他们都告诉我这一切是你带给我的,如果没有你,我会有健康的身体,我不用每天都量体温,不用咳嗽一声就惹得全家担惊受怕。”

“那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是的,我也是这样觉得。”日复一日的洗脑,让时黎终是忘了儿时的胞妹有多善良。她带笑的小脸逐渐转换成一张冰冷的狰狞的怪物面孔,后来时暮来了,他和家人一样选择了疏远。

后来,直到时暮走了,时黎才看清现实,惊觉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

奶奶去世,爸爸入院,妈妈整日神神叨叨,嘴里呢喃着时暮和外婆的名字,病重的时黎愈发觉得怪异,开始收集几十年的资料。

大火,私刑,种种疑点都指向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着厌恶妹妹的母亲,亲手放火烧死了外婆。

她痛恨时暮,不如说是痛恨那段过往;

她痛恨邪魅,最终请了射偶师亲自给女儿下蛊。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黎听着时蓉的施蛊声,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疼痛,突然觉得活着不如死了好。

这个家,太奇怪了,所有人都疯了,都疯了

时黎苦笑声“之前路上被人抓住算卦,他说我活不过十八岁,没成想是真的。”

“时黎”

“时暮,对不起。”时黎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我从不知道你那么难过。”

时暮心中一颤,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这是时黎的泪水,生前从没有过的双生子感应,在他死后突然出现。

时暮低头揉揉眼,嗓子有些哑“我今晚就送你去投胎,你放心,这次把你肯定会去一个好人家的。”

“我不投胎。”

时暮一怔。

他歪头看着窗外,感受着那细碎阳光落在身上的灼热感,眉眼温润如春,“我一直想去四处转转,可是身体不好哪里都去不了,现在倒好了,可以飘来飘去还不费力。”

时暮突然觉得时黎也有些可怜。

就算她惨,起码吃嘛嘛香,有个健康的身体;时黎是别人口中的天子骄子,家人手上的傀儡,没有一个健康身体的他注定逃不出那家人的掌控,也许他早就做好了承担这一切的准备,所以在迎接死亡时才能如此坦然大方。

“时家那边我已经找人处理了,他刚打电话过来,你妹妹已经被抢救过来,没什么大碍就是瘸了条腿,至于你妈妈,刚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哦对了,你父亲已经回去,相信你的尸体会得到安顿的。”傅云深目光沉沉的,“你什么时候走”

时黎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半空中飘来飘去,看来看去,就是不肯搭理傅云深。

傅云深上前挡在时黎面前,“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