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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 蜀七 4198 字 2个月前

林渊终于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滋味了。

陈柏松就像一只雄狮, 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汗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绝望感, 他的手臂像钢铁一样有力, 身体火热, 目光却充满了得偿夙愿的满足和有今天没明日的绝望。

他以为自己会死, 这是他临死前得到的奖赏。

林渊抬头看陈柏松的脸, 明明异常狰狞, 却让他觉得性感。

林渊的手指陷进陈柏松的肌肉里,他能感受到陈柏松皮肤上的伤疤, 每一道, 每一寸, 就算伤好了,痕迹却还在, 一生都无法消除。

陈柏松身体是热的, 心却是凉的。

他无法揣摩林渊的想法,也不明白林渊为什么此时回躺在他身下。

但他知道这是他一生最快活, 也最绝望的时刻。

他虔诚地低下头, 俘获林渊的嘴唇。

就是这张嘴,说着让人恐惧的话。

他总是担心自己完不成林渊交托的任务,承担不了林渊的期望, 他逼着自己前进,不留退路,永不回头。

林渊感觉有水滴在自己的脸上,他以为是陈柏松的汗。

可当他抬头看去, 却发现那是陈柏松的眼泪。

林渊伸手想为陈柏松拭泪,却被陈柏松凶猛的动作重新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林渊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但他睡得很沉,难得能睡的这么好,他近来失眠,常无法入睡,上朝前若能睡两个时辰就已算难得,他的头枕在陈柏松的肩膀处,鼻尖是陈柏松身上的汗味,但他不觉得难闻。

二两守在门外,他早在陈柏松进去时就把伺候的人全打发走了。

他是仆从,不觉得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关系,他以主人的意志为意志。

哪怕少爷睡得是个怪物,他也得把门守好。

当下人的,有时候得知道装聋作哑,当聪明人总没什么好下场。

天快破晓的时候,二两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声说“陛下,今日”

林渊有些迷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说朕这些时日过于劳累,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二两低头“是。”

他真想掀开床帐看看,陈柏松那个一点也不女相的男人是怎么把少爷迷住的。

若是换成楚麟他倒想的明白,可陈柏松

二两打了个寒颤。

可别是他想的那样,少爷不在上头,那可太亏了。

林渊跟二两说完,又把头搁在陈柏松的肩膀,陈柏松昨夜累得久了,现在还没起,但睡梦中也眉头紧皱,一双大手还放在林渊的腰上,他手上的茧厚,粗糙,林渊却觉得很舒服。

他其实也分辨不清自己对陈柏松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说是爱情好像不太对。

友情也没见谁把友人往床上领的。

或是有一点爱情,但其它的感情掺杂在其中,并不纯粹。

但他确定自己对陈柏松是有占有欲的,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陈柏松没有女人。

男人女人都没有,陈柏松活得像是个苦行僧。

他也知道陈柏松对自己的感情。

当他听见有人劝陈柏松成亲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任何感情到了极致,都是排他的,自私的。

所以林渊放弃了思考,凭着本能行动,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他躺在陈柏松的怀里,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此刻他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地方是昨晚睡前不该给陈柏松喂那杯酒,那是陈半仙送来给他助兴的,不伤身,也不会让人失去神志,相反,还有调理身体的功能。

他不知道陈柏松的身体有没有被调理,只知道自己现在屁股疼。

林渊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臣,罪该万死。”林渊是被请罪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见陈柏松未着寸缕地跪在床边,低垂着头,手握成了拳头。

陈柏松的头发昨夜全被汗水打湿,现在也还没有彻底干透。

林渊抿着唇,不怒自威“要么爬上来,要么滚出去。”

陈柏松一动不动,似乎变成了一个雕像。

他不可能就这么滚出去,遛鸟吗

林渊冷笑“动啊,傻跪着干嘛”

陈柏松想去拿衣服。

林渊的脚却踩住了他的衣服。

陈柏松看着林渊的脚,林渊很少下地走路,就算出门在外长途跋涉也有马车代步,他的脚趾圆润,脚背微弓,皮肤白皙细腻,没有茧。

陈柏松的呼吸骤然沉重,喉结上下滚动。

林渊的脚踩在陈柏松的大腿上。

“以下犯上。”林渊笑道,“出去挨一刀,以后当个内侍,就在我身边伺候,嗯”

陈柏松的老鹰醒了,正探出脑袋,似乎跃跃欲试地准备出来大干一场。

可陈柏松本人理智犹在,脑子尚存,他咽了口唾沫说“臣,该死。”

林渊收回脚“是挺该死的。”

陈柏松的心跳慢了几拍。

林渊又说“陈柏松,你以前胆子这么小吗”

“你昨晚胆子可比现在大得多。”

陈柏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声音艰涩“是我冒犯”

林渊仰着头“我准的。”

陈柏松抬起头看,目光如炬地看着林渊。

如果说目光有力量的话,林渊应该已经被陈柏松的目光刺穿了。

林渊问他“昨晚的事,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