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悦一走,病房里只身剩下了封尘和管家两人。
管家看了看封尘,踌躇了一下对他道:“二少爷,我知道做为一个下人,我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两句,太太今天被送到医院来,差点没抢救过来,医生说,要是刀子再深一分,就割到了动脉,这一次幸好被佣人发现的早,及时送到了医院来,要是下一次她再自杀,佣人没有及时发现,或是运气不好,没有抢救过来,到时候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虽然太太有时做事的方法不对,但您应该能体会的到,她其实一切都是为了您。昨天您在宴会上当众拒绝了和童家的联姻,让老爷下不了台,您都不知道,昨晚老爷发了多大的火,太太也气的急火攻心,她的用心良苦您体会不到就算了,但别再惹她生气。”
封尘沉默的听着,并未言语。
一开始他以为文玫用的是苦肉计,可刚才医生给文玫止血包扎伤口时,他就在旁边站着,那伤口的深度一看就不是在闹着玩。
管家说完瞧了瞧他的脸色,知道自己多嘴了,垂首静默地站在旁边。
一直到晚上,文玫才醒过来。
宋知悦不在,文玫倒还算平静,只是冷淡的样子似乎也不想看到封尘。
佣人也恰好在半个小时前送来了清粥和鸡汤,封尘打开保温桶,倒了一碗粥出来,喂了一勺在她的嘴边。
文没别过头,失血过多的她脸色苍白如纸:“不是让你也走吗?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反正你的眼里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妈,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封尘保持着喂粥的姿势:“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
文玫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我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反正有跟没有都一样!”
封尘把粥勺放进碗里,站了起来:“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先走,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