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买给她,怎奈太贵重,买不起!这是大理寺卿贡献给夫人的礼品,不小心摔掉一个螺钿,我先修补上,再交给夫人。”
大理寺卿竟然给刘夫人送礼,怕是别有所求。对付女人,首饰无疑是首选,天下男人无不深谙此理。
林景没有多作逗留,出了房门,直接去找刘夫人。刘夫人吃罢小食,闲来无事,正在正堂内玩投壶。一身浅色纱衣袒胸装,衬出丰腴的体型。每次将壶箭掷出,身体便如潮汐般涌起巨大的波浪,使人浮想联翩。
见惯长安风月的林景却没心情看这些,他对刘夫人这个年纪的女人,没有丝毫男女欲望,内心平静如春夜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林景来了!”刘夫人道。
“是!夫人!”
“这几日查得如何?有头绪了吗?”刘夫人放下壶箭,坐在一张椅子上,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
“有所收获,今日特来向夫人禀报!”
“哦!那你说说,有何收获?”
“下官经过两日查访,发现行刺天子的人与郢王无关。”
“证据确凿吗?”
“证据不足,直觉而已。”
“不是李俨,又不是李圭,那你说是谁?”
“下官猜测,可能是均王李俅。”
“理由呢?”
“既然不是李俨,又非李圭,且此人欲陷害李俨,说明此人想挑起李俨与李圭之间的争斗,坐收渔翁之利,二人两败俱伤,只有李俅获利最大,此其一。
其二,李俅与李俨同在汴京,对李俨及其属下甚为了解,所以才能顺利骗取八猪匕首,陷害之。凭此两点,下官打算报与张继祚,立即赴汴京抓人。”
“倒也不无道理,可这些都是间接证据,可有直接证据?譬如说有李俅的书信或者人证?”
“没有。”
“只凭揣测就想抓人,恐怕难以服众。”
“下官要赌一赌。”
“好啊,那你去赌吧!别忘了,那是均王,天子的亲儿子。”
“下官谨记!”
“哎,对了,那位年轻的女冠伤势好了没有?本夫人非常需要一位能掐会算的人,助我一臂之力。”
“再有几日,或许能痊愈。”林景一惊,刘夫人果然问起了凤舞。
“好,那你去吧!”
林景告辞,离开敬翔府,骑上马前往临阛坊河南府衙。门卫通禀之后,林景顺利见到张继祚。张继祚仍然在原先那个客房内接见林景。
“林典谒有消息了?”张继祚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