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副将桑吉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将军大人,末将以为责任不全在这帮泥腿子身上。”
“哦?此话怎讲?”
“您想想看,若不是漫日寺私下收留东赞,东赞又岂能被泥腿子从寺内劫持走?况且,漫日寺住持央巴吉信知道东赞乃是将军大人您通缉的要犯,居然敢收留东赞,这是成心与您作对,值此战时状态,央巴吉信此种行为有资敌之嫌!”
此话刚出,帐内一片哗然。东米赤加更是为之动容。要说这个央巴吉信有窝藏重犯的嫌疑那是无可厚非,可是说他有资敌之嫌,众人却难以接受。
转念一想,在场的众人无不恍然大悟,桑吉之所以能够成为东米赤加最为信任的人,这与他能够在关键时候出主意是脱不了关系的。
桑吉刚才的那番话足以令漫日寺有口莫辩,因为相对于窝藏重犯来说,资敌之罪足以颠覆整个陇南的漫日寺。
数月以来,对于流传在陇南的消息众人皆有所耳闻,那就是本教法王央可已经暗中勾结延妃娘娘准备对东米赤加动手,而东米赤加一直疲于应对陇南的局势而无暇顾及王城方面,更没有充足的理由打破本教与后宫的联盟。
今日,桑吉这番资敌之罪足以让东米赤加有理有铲除陇南漫日寺,进而将幕后黑手央可和延妃也给牵连出来。
此时的桑吉俨然一个部落家的身份,而非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东米赤加得意的说道,
“本将军又桑吉将军,何愁大事不成?传令下去,二营指挥使即刻带兵前往漫日寺,将漫日寺一干资敌之众全部捉拿归案!”
就这样,在桑吉一步一步的提示下,东米赤加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将盘踞在陇南数年之久的漫日寺连根拔起。
就在二营指挥使带领本部人马四千人快要接近漫日寺的时候,站在门外负责警戒的本教徒发现了异常。此时的住持央巴吉信也在为昨夜之事耿耿于怀的时候,听到门外有教徒呼喊道,
“师傅不好了,城防营向这边开了过来!”
此话一出,央巴吉信倒吸了一口凉气,暗呼道:“这么快!”
“师傅师傅,怎么办?”
“慌什么,该来的总归要来,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好武器,打开大门!”
听了这话,一直站在央巴吉信身旁的大弟子张口道,
“师傅,城防营这个时候来漫日寺绝对是为了昨晚之事,依徒儿来看,您还是先避一避,让徒儿应付他们!”
“胡闹,本座身为住持,岂能在这种时候躲起来?”
“师傅,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