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前厅,只见到这里是灯火通明,在外边站着几十个家丁。
在听上王大善人,正襟危坐。
下边跪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此人被五花大绑,旁边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
杨恒进得厅去,先向坐在正中央的王大善人行了礼。
这王大善人一见杨恒行礼,赶紧站起身来,上前几步扶住杨恒,然后满脸笑容的说道:“道长不必多礼,这一回在下还要多谢道长全力相助,否则的话也不能解我之心头大患。”
王大善人现在是笑容不断,看来这段时间,敌人给他的压力也非常大,现在终于是一天云彩散了,心情也豁然的开朗。
王大善人亲自扶着杨恒,坐在他旁边的上首座位上,然后才回到正中央,居中而坐。
王大善人坐好之后,立刻脸上就不见了笑容,他满脸阴森的问底下的那个年轻人,“我王某人自问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使用邪术来害我们一家?”
那跪在下边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他仍然口气十分的强硬。
“呸,无耻的老儿,我和你仇深似海,今日被你捉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还要来找你复仇。”
王大善人听了之后,脸上的怒气更甚。
“哼,无知的娃娃,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王大善人说完之后,就对下边的刘管家施了一个眼色。
那刘管家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下边的人一挥手,立刻就从厅外进来了四五个壮汉,他们来到了这年轻人面前,把他按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的皮鞭。
那年轻人虽然被打的惨叫不断,但是一个求饶的字都没有说出来。
在旁边坐着的杨恒,见这年轻人还是有些骨气,也有些怜悯。
不过杨恒却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也没有什么用,现在的王大善人对着年轻人可以说恨之入骨,自己人微言轻,根本就起不了这什么作用。
又过了一会儿,王大善人一摆手,那些行刑的家丁退到两旁。
“怎么样,说不说?”
那底下的年轻人听完之后,用仇恨的眼光看着王大善人,最后才说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说一说。也让在场的众位听一听你办的丧良心的事。”
王大善人听了摸摸胡子说道:“我这些年来修桥补路,扶弱济贫。虽不敢说善事做尽,但自问还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我倒要听一听我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儿。”
“哼哼,巧云是怎么死的?”
王大善人听了一愣,然后说道:“她既是我的妾室,竟然背着我偷人,死有余辜,就是到哪里我都说得过理去。”
“老匹夫,你还有脸说,当年我和巧云两情相悦,你仗着有几个臭钱,强行娶了她去,后来又将她害死,我与你不共戴天。”
王大善人听了之后,可算是明白当年巧云为什么突然怀孕了,原来是和地下的这个孽种有了私情。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王大善人还只是表面上恼怒,心中还有些理智的话,现在听说跪在下面这个人给自己戴绿帽子,那真的是一团火直冲脑门。
“给我打,狠狠的打。”
底下的那些家丁见到王大善人真的发了火,也不敢再犹豫了,几个人轮流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这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刚开始的时候还咬牙撑着,到了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满地打滚的开始嚎叫。
不过现在却没有人留手,不管他怎么哀嚎,上边的皮鞭仍然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等打了将近有半个时辰,这年轻人实在是坚持不住开始求饶了。
坐在一旁的杨恒也起了些怜悯之心,于是他站起身来,对着王大善人拱,拱手说道:“王老爷,暂熄雷霆之怒,还是问一问这个年轻人如何学得的法术,如何能够指使着小鬼,万一他背后还有人,咱们也得做些防备。”
王大善人听了杨恒的话,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这个年轻人要是没有背后指使,怎么会懂得使这邪法。
于是他一摆手,那些家丁们立刻退到两旁。
王大善人坐在上边问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学会这邪法的?是不是背后有人主使?”
那底下的年轻人已经被打的受不了了,听到王大善人问,于是变竹筒倒豆子一样,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原来这个年轻人乃是王仙姑的远房侄子,由于王仙姑没有后人,也没有成家,所以对这个侄子十分的看重。
因此这个年轻人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了一些邪法,只不过他学的有些不地道,所以比王仙姑要差的远了。
而王仙姑所控制的这个鬼婴也不是旁人,正是那巧云的腹中孩儿,在巧云被安葬以前,就被王仙姑买通的人手,偷偷的从尸体中取了出来,然后炼成了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