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或者说是期盼的,就是秦海臣快点儿死。</p>
只要秦海臣挂了,只要她拿到财产,那么,她可以立马报警抓于冒!</p>
到那时,她和秦瑜也分完财产了,就算秦瑜知道了她的黑历史也拿她没办法。</p>
就算和秦瑜撕破脸,她手里有钱,怎么都能舒坦养老。</p>
花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突然,她听见一声门响,反射性抬起头,朝门口看去。</p>
秦海臣瞧见花觅受惊的样子,奇怪,“你怎么了?”</p>
“我开个门,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p>
他哪里知道,花觅正在盼着他踹腿儿。</p>
花觅刚期盼完,正主儿就来了。</p>
她将胳膊从桌面上拿下去,随口扯个慌,“我犯困,就跟桌子上眯了会儿。”</p>
“我做了个梦,梦见咱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欠了1个亿,债主去家里泼红油漆,叫还钱。”</p>
秦海臣全当是个笑话,“咱现在的日子,别说1个亿了,就是欠他个100亿,小瑜也能替咱还上,就是他一年分红的事。”</p>
“你那个梦,就是瞎梦的。”</p>
花觅顺着他的话附和,没再多讲什么。</p>
秦海臣走到办公桌前,“你跟我回家换身衣服,陪我参加个活动。”</p>
花觅:“行,我把电脑关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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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温宅。</p>
舒夏、温辰墨、温辰妤、秦瑜、温辰玄、宗诗白、温轼侨、苏烟,8人在餐厅用晚餐。</p>
温辰玄吃着吃着饭,就感觉舒夏在看他。</p>
而且,舒夏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挺长的,一直没有移开目光。</p>
这还是舒夏头一回,用这么长的时间瞧着温辰玄,温辰玄纳闷,“大嫂,你老看我/干什么?”</p>
他脸上是长花了还是怎么的?</p>
温辰玄一句话,温辰墨、温辰妤、秦瑜、宗诗白、温轼侨、苏烟也朝他看了过去。</p>
舒夏注视着温辰玄的眉心,他那里有点呈“凹”形,且拌着浅浅的青气。</p>
这种面相,可是衰到家的面相了。</p>
她:“二弟,你最近,发生过什么事么?”</p>
“比如,做了什么生意,见过什么人?”</p>
凹形和青气都不深,衰相才刚开始,这个时候如果采取措施的话,是可以补救避免的。</p>
温辰玄:“酒楼月初的时候,接了一个婚宴的订单,那家人把酒楼给包了。”</p>
舒夏细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宴?”</p>
温辰玄:“这个月月底。”</p>
他先回答,后反问,“大嫂,有什么问题么?”</p>
办婚宴这种事,月月都有,多正常。</p>
舒夏的神色中,带着一抹严肃,“这单生意,你退了吧,不要做了。”</p>
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上是差不多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单生意要惹祸。</p>
啥?!</p>
温辰玄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嫂,我接什么订单,和你有关系么?你凭什么让我把订单退了?你管的也太宽了。”</p>
宗诗白认为,舒夏讲的完全没有道理,“大嫂,酒楼已经收了定金,婚宴上要用的食材也在采购了,要是把订单退了,酒楼的损失,你来赔偿么?”</p>
大嫂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让丈夫的生意黄了,她想的可真美。</p>
温辰墨听到这儿,目光在温辰玄的脸上转了一个圈,便发现,温辰玄的眉心有点凹陷。</p>
他明白了,是老二的面相出了问题,要大祸临头了。</p>
此情此景,令温辰妤、秦瑜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温辰妤的那次。</p>
二人也打量起温辰玄的面部,随后也明白了。</p>
舒夏没和温辰玄、宗诗白绕圈子,直接讲明利害关系,“二弟,你如果做了那单生意,你会破产的。”</p>
啥玩意?!</p>
宗诗白更觉得舒夏是在胡说八道了,“我说大嫂,你见不得辰玄有生意做,你就直说,你犯得着拿这种话恶心我们么?”</p>
“还接了婚宴会破产,就是办个酒席而已,也能和破产挂上钩?你太能胡编鬼扯了!”</p>
舒夏在讲前面的话时,后头的话也想好了,“弟妹,我是为了二弟好,才直言不讳。”</p>
“你们听我一句劝,马上把婚宴退了,否则,二弟真的会破产,我不是危言耸听。”</p>
1、老二的面相确实很衰,她没瞎说;</p>
2、老二、宗诗白不会相信她的预言,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提醒过他们了;</p>
3、她就借老二的面相,给百纳放上最后一根稻草。</p>
温辰玄冒火,“大嫂,就算你不盼我好,你也不能盼着我破产吧?!”</p>
“你是听着什么风声了?那家人是不是在办婚宴时会发生好事?所以你才一本正经的让我退单?”</p>
“你非让我把婚宴退了,你是惦记着让哪家的酒楼揽走这单生意?”</p>
舒夏的下文来了,“邵玉、孙承、钟枭,他们的酒楼都可以,你可以推荐那家人去找他们。”</p>
她这句话讲出来,温辰墨就懂她的意思了。</p>
她先说破产,再让老二把生意介绍给他们这边的人,那么,老二、宗诗白必定100%的不相信她,且会认定她胳膊肘向外拐,故意拿破产吓唬人,好给他们的队友撬生意。</p>
她劝也劲了,告诫也告诫了,最后发生不好的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同时,还又达到了目的。</p>
小狐狸这步棋走的,高明。</p>
宗诗白冷笑,“大嫂,你真是宁可帮着外人,也不帮着家里人,还拿破产来说事,你怎么这么恶毒?”</p>
“我就不明白了,辰玄破产了,你能落着什么好处?”</p>
温辰玄咬牙切齿,“大嫂,我今儿还就把话摞这儿了,那家的婚宴,我办定了!”</p>
“你休想让外人挖我的墙角!”</p>
至此,舒夏遗憾的摇了下头,可惜道:“随你们吧。”</p>
她点到即止的不劝了。</p>
说白了,就是利用逆反心理,越不让干什么,越是偏要干。</p>
温辰墨把丑话说在前面,“舒夏的话,你们不听,将来出了任何事,别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她不是给你们背锅的。”</p>
宗诗白撇着嘴“切”了声,阴阳怪气,“大哥,你以为,你们两口子一唱一喝的,我们就会上当了么?你省省吧,真老套!”</p>
温辰妤、秦瑜互相瞄了眼对方,两人这个时候听明白了,大嫂是借着现成的坑再挖一个坑,一坑连一坑。</p>
其实,温辰玄、宗诗白动动脑子想一想,区区一单婚宴而已,又不是办一场国宴,还需要削尖了脑袋的去抢单么?</p>
婚宴的利润再高能有多高,值得大嫂拐一个弯儿来劝?</p>
温轼侨、苏烟全程只听不语,仿佛只是看客。</p>
实际上,俩人已经在心里乐呵呵的期待着温辰玄破产了。</p>
温轼侨比苏烟的心情更迫切,他永远不会忘记,温辰玄s他的女人,搞大他女人的肚子。</p>
温家的基业毁在温辰玄手里,列祖列宗不得气的从阴曹地府蹦出来找他算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