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业看着孙儿们习武,间或还得教孙儿们忠君。他告诉孙子们:“临患而不忘国,忠也!”</p>
李敬业很满意,问孙子们:“得记住,我们是大唐的子民,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魂!”</p>
泽生想了想就问李敬业:“祖父,咱家姓李,其实就是李唐的李!孙儿知道。”</p>
“知道就更得记住,赐李姓,是叫我们忠于大唐的!”</p>
泽生想了想,很严肃的点头,表示记住了,永远忠于大唐。</p>
李敬业满意了,觉得这么教养下去,我英国公府再怎么传承,那都是忠心耿耿的的李唐忠臣呀!谁敢篡国,得看我们家答应不答应。</p>
孙儿们表现良好,“今儿加餐……”</p>
泰生蹭蹭蹭的跑过去,保住他祖父的腿,低声道:“孙儿觉得糖醋红鱼好吃,想吃了。”</p>
嘘!李敬业左右看看,“出去不敢说吃红鱼,就说鱼!”</p>
懂!那是鲤鱼,谁吃就得挨板子。但是没人吃鲤鱼,鲤鱼就长的最大呀,在河里捞出来的,都是那么大个的鲤鱼,鱼大肉多,刺也好挑,我们就爱吃这个。</p>
对李家忠心耿耿的李敬业背着人带着孙儿们吃了不吃一次了,孙儿一说想吃,做祖父的心马上软了,“吃是可以吃的,但心要忠!”</p>
当然!三个孩子吃的嘴角沾着汁水,但一个比一个点头点的利索:当然,我们对李唐忠心耿耿,绝不背叛。</p>
嗯!是我家的种,忠这个根是正的。</p>
其实这个根确实是挺正的,历史上李敬业的叔叔,也就是英国公府二房,人家就不赞成李敬业谋反,不仅不赞成,还写信给武后了,说明这个事呀,只是李敬业的事,不是英国公府的态度。并且说了,李绩在世的时候就说了,说李敬业这孙子呀,就是个脑后长反骨的。</p>
这是赶紧撇清关系,为啥呀?因为人家很清楚,这就成不了事。</p>
扬州举事,扬州有个都督府,对吧?扬州都督府,武后给安排人了。他们把武后安排的将领跟杀了,自己起事,那是以前。但这次桐桐干预了,她安插了人在中层将领中间,这就更不可能成事了。</p>
只怕要不了两天,军中的密信就该给桐桐送来了。</p>
是的!第三天,桐桐接到密报,说扬州似有异动。</p>
密切注意动向吧,看这些人能扑腾多大。</p>
事实上,因着林雨桐在军中安插了人手,武后非常警惕,这叫他在四大都督府安排人的时候也走了安排,千万得注意军中动向,不可有丝毫马虎大意。</p>
也因着这一份小心,在桐桐接到密报的同时,武后也拿到了密保:扬州有异动。</p>
扬州那边有几个是有名有姓有势力的?要是能煽动几个勋贵之后,还有个看头,事实上,这不是没有吗?</p>
林雨桐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多勋贵,历史上只李敬业跟个二杆子似得说干就干,这是否也是跟他无子嗣后代无牵挂有关呢?其他人可没有人跟着反叛的。</p>
从这里看,其实武后在这个阶段,相对是稳的。</p>
稳着的武后还是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肌肉,她把这个事情当做一个大事来办,在朝堂就说,“扬州闹事了,有人举着匡扶李唐社稷的旗号要举兵,这个事该怎么办呀?”</p>
朝臣没人言语,大家心说:人家没错呀!哪怕是个幼帝,你得叫帝王登基呀,对不对?如今空悬着这个位置,/></p>
武后怎么办呢?问铁杆裴炎吧,“爱卿,你说呢?”</p>
被点名的裴炎长久的沉默之后说了一句:“臣以为不用讨伐!”</p>
裴炎开口解释了,他说,“臣以为,天下之所以有人想着反叛,不外乎是天下没有主子,皇位空悬。只要新君登基,他们自然就无出兵的借口了,这个危机自然就解除了。”</p>
满朝的大臣都朝裴炎看过去:他这是吃错药了?这是逼宫吗?</p>
武后独揽朝政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你这突如其来的,本来是一伙子的人,你突然掉头咬了天后一口,你这就是背叛和逼宫呀。</p>
这话一出,说是石破天惊都不为过。</p>
满朝大臣,煌煌大殿,鸦雀无声。</p>
这全不在武后的预料当中,真的!她一直以为她跟裴炎合作的还可以,她也没有亏待裴炎,但是背叛就是这么突如其来。</p>
她太震惊了,震惊的以至于这半天都没有说话。</p>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崔言的小御史,大着胆子冒泡了,他站在靠后的位置,就朗声问了一句:“裴相乃是顾命大臣,而今大权在握了,若没有别的企图,您又何必这般的以新君之名胁迫太后呢?”</p>
是啊!你就是在跟太后夺权呀!太后是皇家的太后,可你是个臣子,对吧?你有欺负孤儿寡妇之嫌!</p>
满朝更惊了!这是又冒出一谄媚小人吗?</p>
回头去看,还没找见说话的人呢,就听太后喊了一声:“裴炎有负先帝之恩,有谋逆叛乱之嫌,来人!将裴炎拿下!”</p>
哗啦啦,上来一队人,顿时摁住了裴炎,利索的带下去了。</p>
大殿里比刚才更安静了,这个崛起的突然,落下的更突然的大臣,就这么完蛋了。</p>
武后甩袖而去,大殿里的大臣站了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裴炎被抓起来了。</p>
张柬之转身就走,“我去公主府。”</p>
狄仁杰慢悠悠的,并没有跟张柬之同行,事情到了如今,其实很多事都明了了。找公主,公主能怎么办呢?“公主说过,您在,大唐的荣耀就在。”张柬之梗着脖子跪在林雨桐面前,抬出这么一句话来,而后道:“那么臣敢问殿下,而今的大唐,还是大唐吗?”林雨桐就问他:“大唐的根基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