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佣人们紧张不已,似敢怒不敢言。</p>
程罪的目光落在窗户前跪地的三小只,“你们跪在那干什么?”</p>
很显然,她们还挨了打。</p>
方姿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头发更是凌乱不堪,像是被人乱剪了一通,“陈敬怜的人要搬走你的东西,我们没让,就……”</p>
就挨了打,还被勒令跪在这里。</p>
下马威。</p>
这是陈敬怜准备掌家的下马威。</p>
“程罪回来了啊。”</p>
同样在昨天挨过打的陈敬怜今天看着倒是好了不少,想必私底下用了不少东西缓解。</p>
她穿着贵妇才穿的衣裳,戴着昂贵的珠宝,“这几个女人实在是不像话,我就替你管教管教。家里许多事我也理了理,你怀着孕,太大的房间需要一直用空调,对孩子也不好,所以我就把你的东西挪到了我的房间里。”</p>
将她们的卧室对调了?</p>
陈敬怜觉得周匪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出院,等周匪出了院回了公司,大半个家几乎已经落入她的手中。</p>
她也就不用再多顾忌周匪了。</p>
程罪将大衣递给折月,然后走到窗前,亲自弯下腰扶了一把方姿,“起来。”</p>
“太太?”方姿错愕。</p>
程罪接连将梦梦与麻木脸都拉了起来,她看了她们几个的狼狈模样,眼中的温度一寸寸消失。</p>
她喘口气,看向门口的周延枭:“姐夫,能不能辛苦辛苦你?”</p>
旁边的霍慈没有说话。</p>
周延枭拿着手机转了身。</p>
陈敬怜却笑了:“程罪,没必要让别的人管我们的家事,而且一些三教九流也不能多结交,对你也不好。”</p>
门口的霍慈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陈敬怜,依旧没说话。</p>
客厅里静默了许久。</p>
梦梦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太太,我们是不是要被赶走了?”</p>
麻木脸气愤不已的瞪着陈敬怜。</p>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三个已经跟程罪一条心。</p>
“不会。”程罪抬起头望着窗外,“没有人有资格随意动我的人。”</p>
这时,一群陌生人整齐划一的出现在了阁楼正门口,一排一排的。</p>
一个男人率先而来,对着霍慈鞠躬:“太太。”</p>
霍慈扬了扬下巴:“过去。”</p>
等那人过来,程罪直言道:“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包括那个女人身边的所有人。”</p>
她指的是陈敬怜。</p>
霍慈的专属保镖阿荒面无表情,带着人冷酷动手。</p>
程罪体力不支,被方姿扶着坐下。</p>
她的人现在都不在这里,留在医院里守着周匪,以防陈敬怜又做什么。</p>
所以对于鸠占鹊巢的陈敬怜,她以一己之力做不了什么,只能暂时求助霍慈夫妇。</p>
周延枭就站在霍慈身旁,如同保护神一样。</p>
他的气场光是站在那,就让陈敬怜的人不敢随意放肆。</p>
新家具被扔的特别利落。</p>
而阿荒亲自抓住了陈敬怜,眼神冷漠,“我劝你不要乱吵乱叫。”</p>
阿荒扯着陈敬怜的头发,直接把人踹出了阁楼,陈敬怜狼狈的滚进雪地里,大喊:“你们一群外人干什么多管闲事!你们就不怕我外甥周匪找你们麻烦?!再不济,燕京城也不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p>
周延枭回了头,“嗯?撒野了,你能怎么?”</p>
“程罪,我暂时替周匪守在这里,你随意安排就好。我倒是想看看这位陈女士能把我怎么样。”他对程罪说了句。</p>
罢了,周延枭扯过一把木椅子,坐在阁楼门前,随意慵懒的坐姿,愣是让陈敬怜一时间不敢硬碰硬。</p>
陈敬怜把这对夫妻也恨了上,“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p>
木椅子上的男人偏头点了支烟,声音飘在再一次刮起的风雪里,“周延枭,京城人,周氏集团董事长。很欢迎你来报复我。”</p>
就在十分钟之前,微信上。</p>
周匪发来了微信:【麻烦你了,我马上到家。】</p>
周延枭:【放心,没人敢再动你太太一下。】</p>
至于他们男人之间私底下合作过什么,谁也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