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人便围着圆桌聊起了天。</p>

老人们睡得都不早，因为觉少，倒是能陪小程罪这么个精力旺盛的说说话。</p>

“囡囡，从今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会不会觉得这里哪哪都不好啊？”</p>

程外公其实是个特别严厉的人，只是对待外孙女格外慈祥，单论他对小程罪的妈妈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了。</p>

“没有。”小程罪诚实摇头。</p>

程外婆又问：“那会不会想爸爸妈妈呢？”</p>

爸爸……</p>

过世了。</p>

妈妈也不怎么见到了，偶尔通电话，妈妈三言两语只说忙着赚钱养活她。</p>

小程罪从不会多问。</p>

从前那些年到了寒暑假，她都会去各个贵族礼仪学堂学习，枯燥乏味极了。</p>

如今倒是可以来到乡下看一看，新奇总是有的，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p>

小程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又摇头：“不会想。”</p>

两位老人都愣住了。</p>

原以为小外孙女会哭闹亦或是不开心一阵子，可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p>

“以后就不是城里娃娃了，也没有小汽车，漂亮公主裙，不会难过吗？”</p>

那时候的小程罪还看不懂外婆眼睛里的神色是什么意思。</p>

后来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