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本就暗自嫉妒爹爹娘亲对王宝钏更疼爱,如今听得自己一直嫉妒的人的婚事竟然受到了皇上的重视,皇上还特地赐王宝钏凤冠霞帔,为她搭彩楼,她心里的嫉恨愈加翻涌。
“哎呀”她故作为妹妹不平,“要是宝钏这绣球一抛,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给接住了,那宝钏岂不是就要嫁给他那老头要叫爹岳父,那爹不是挺尴尬的嘛”
她似乎是越想越震惊,“那万一那绣球被一条狗给咬住了那叫宝钏去嫁狗啊”
“行了银钏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王金钏皱着眉打断了王银钏的话。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王银钏说得正来劲,瞥了一眼林子兮,还要争论,“那抛绣球本来”
“若真是天意”林子兮看着王银钏这娇横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微抬,“那我倒也无话可说只怕有人看我不惯,私自算计”
不说她看过剧情,知道开头那个黑衣人实际上是她这二姐夫的弟弟魏豹假扮的,就说原主的记忆中,她平日里和原主不亲不热的,那些天却像是来打卡签到一般时时念叨着祈愿还愿之事,劫匪出现之时,那些负责惯了安全的人居然就这么丢下需要保护的三个小姐上前缠斗
原本因着这印象中的二姐虽在林子兮看来不好,原身却念及年幼时的情分对她还有几分感情在,林子兮不想撕破脸的,可现在这人说的话满怀恶意,那她也不想留情面了。
“你”王银钏心中有鬼,总觉得林子兮这是看透了她,知道了她做的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便转身找起王允,“爹你看宝钏这说的话”
她说着,瞥了一眼林子兮,见林子兮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心中一颤,“她她居然敢这个语气跟我说话,那是我让她抛绣球的吗我还不是担心她”
“二姐还是少关心我些好”林子兮冷哼一声,“否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遇着什么劫匪山贼了”
“王宝钏”王银钏慌忙止住林子兮的话茬,“我不过就是好心告诉你慈云寺挺灵的,那什么劫匪山贼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银钏,这是怎么回事”
听出些不对劲来,王允圣旨下后激动的心沉静下来。
“爹我”
王银钏刚说两个字,王允便打断了她,“等等宝钏,你来说。”
“那日我和劫匪有过一番争执,在他不留神间在他身上撒下过一点香粉,这种香粉香味极淡,似糖又似茉莉,经久不散,是女儿无聊时配出来的,只有女儿有。”顶着王允问询的目光,林子兮不徐不疾,缓缓道来,一边说一边看着王银钏慌乱的眼睛。
“可是”林子兮微顿,最后看向魏虎,“女儿居然在二姐夫身上闻到了这股香味。”
“女儿和二姐夫从不接近,他怎会有此香味呢莫非”
“什么香味你说有就有吗说不定是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的时候沾到了呢”听完林子兮的话,王银钏眼睛微转,“就算有,说不定是那些劫匪山贼改换了头貌,魏虎在街上不小心碰到了呢”
“爹”王银钏看向王允,“我家魏虎这几天可是一直追查着当初那伙劫匪山贼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宝钏要这样怀疑,那以后她的事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王允目光沉沉地盯着王银钏和魏虎,回想了一番银钏这几日旁敲侧击地说的话,对他们的目的有了一些猜测,同时对魏虎两兄弟的感官下降了一些。
只是若他现在就说破心中猜想,只怕银钏宝钏两姐妹恐怕真就要离心了。
因为皇上厚爱而激动的心沉了沉,他心中叹了一声“儿女都是债”,对上银钏的目光,他严肃了一些,看向林子兮,他又软了声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不定那些劫匪已经逃出城去了,爹让魏虎再严查一番,让你大姐夫监督搭建彩楼之事,宝钏哪,有爹在,你就放宽心只等着来年开了春,登彩楼,抛绣球,迎接你的如意郎君,啊”
“爹”王银钏见自家亲爹对自己横眉竖眼的对林子兮却满眼含笑,十分不满。
“好了银钏”金钏打着圆场,“你少说两句吧”
待止住她以后,她又转向林子兮,“宝钏圣命如此但说不定上天自会赐你一段缘分呢你且放宽心。”
对这个大姐,林子兮还是很给面子的,见她这样说,她也不想和王银钏争辩,只点了点头,说了句“随缘”,就离开了。
之后的安排,林子兮是听丞相夫人娘亲和大姐金钏说的。
也不知道魏虎后来怎么和王允辩解的,他居然又揽上了彩楼安保的工作。
她们说二姐夫魏虎会帮忙给京城中的达官贵族富家公子们致书邀请,并且届时在彩楼附近着人看守,确保不相关的人员靠近不了彩楼一步,力保接到绣球的人的身份和实力。
是力保接到绣球的人是他们属意的人吧
林子兮心中暗嗤。
看着娘亲和大姐放心的样子,她满心无奈。
这几日冷眼看着家中的相处,她发现这一家子中,她娘亲是个不管事的,魏虎和王银钏爱表现,相爷虽然疼爱她,但她不怎么表现,相爷又偏偏吃王银钏他们那一套,再加上大姐大姐夫沉稳,并不屑卑躬讨好,这一家子居然就被魏虎王银钏夫妇俩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