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阿飘。

在灵魂不再受到禁锢之后,他不再像刚出车祸身亡的那几天那样,心心念念地要去找沈柏舟算账,反而对那位在葬礼上揍了沈柏舟一拳的师哥余风多了那么几分好奇。

那个时候,他一直没能想明白,为什么那天他那位师哥会出手揍沈柏舟,毕竟他生前跟这位师哥实在算不得多熟,尤其是在他一贯的印象当中,他这位师哥是自带仙气的人,不食人间烟火,身上不沾一丝儿七情六欲,特仙风道骨的那一种。

一次,他趁着余风来墓地祭拜他,就跟着人回了家。

他见过余风所有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模样。

也以一个gay的挑剔的眼光欣赏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是没有实体的阿飘,余风的身材再诱人,于他而言,也就是看个全息电影的效果。

面对面就不同了。

在他还是阿飘的时候,无论多么近距离的接触,他也丝毫不会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热气,更不会因为对方的靠近,起一层鸡皮疙瘩。

“师弟”

从方才起,青年就不曾说过一句话,对于自己的道歉,也是没有半点反应。

昨天晚上将人抱上楼的时候,青年一直嚷嚷着热,余风就将中央空调调了定时。

即便如此,还是着凉了

余风上前一步,探向肖自南的额头。

肖自南比余风矮了大半个头,刚好跟余风的胸膛对了个正着。

“南,南哥你流鼻血了”

季清慌乱的声音响在耳畔。

他流鼻血了吗

肖自南下意识地往鼻子上摸去,确实摸到了粘稠的触感。

“别动。”

没等肖自南将手指上的血红给看清楚,两边的鼻翼就给人捏住了,“季清,去拿医药箱过来。”

一贯沉稳的声音,竟难得透着几分紧张跟急促。

视线是完完全全被一片结实的肌理给占据了。

肖自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鼻血留的更凶猛了。

同时,也分明感觉到了,捏着自己鼻翼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噢,噢。”

季清慌忙应着。

没跑出几步,又跑回来了,“哥,咱们家医药箱放在哪里来着”

在他哥杀人般的冷厉目光下,季清跑去楼下客厅拿医药箱去了。

肖自南被余风扶着,坐到了卧室的按摩椅上。

肖自南是流鼻血,又不是腿受伤,完全可以自己走。

可余风环上他的肩膀,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

他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这么被人呵护地照顾着是什么时候了。

把肖自南扶到椅子上,余风就绅士地松开了手。

肖自南眼底掠过一抹遗憾。

早知道,他刚才脚步应该再虚浮一点,迈得更没有力气一点,走得更慢一点。

季清拎着医药箱上楼的时候,肖自南的鼻血已经不流了。

尽管如此,余风还是仔细地用酒精棉沾着酒精,替他处理了血渍。

“没事的。可能是入秋了天气有点干燥。放放血,也挺好的。”

兄弟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肖自南有心活跃气氛,便开了一句玩笑道。

余风弯腰合上医药箱,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倒是季清一听,就乐了,“南哥,你想得可真开。”

肖自南摊手,“不然呢三太子不是说了么生活你全是泪,没死就得活受罪。”

肖自南口中的那位三太子,就是脚踩飞火轮,手持火尖枪的那一位。

季清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么。

自从爸妈出国环游世界去了,把他一个人往他哥这一丢,他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余风没有参与两人的谈话,他手上沾了不少肖自南的血,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等余风从洗手间出来,肖自南也借用了下洗手间。

尽管从余风那沾满鲜血的双手就猜到了,自己这会儿形容估计挺狼狈,但当看见镜子里自己脸上、下巴、脖子全是血痕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刚才,就是顶着这么一副鬼样子,说放放血也挺好的

难怪那人没给回应。

他这哪里是放血,根本就是大出血了。

才刚流了鼻血,肖自南也不敢像平日里那样,俯身用水冲,他抽了张放在盥洗台上的洗脸巾,沾水,擦了擦脸上、脖子上的血渍。

视线落在沾血的,明显不合尺寸的睡衣上,微微一怔。

从睡衣偏大的尺码上,肖自南能够判断出,应该是余风的。

昨晚的记忆,肖自南只停留在余风扶季清上楼,他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自斟自饮那儿,之后便断片了。

余风绝对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所以,是他昨天晚上吐了,对方只好给他换了件睡衣

肖自南按了按因为宿醉因而还有些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他只希望自己昨晚没有给对方添太多的麻烦才好。

肖自南处理完身上的血渍,关了水龙头,开了门。

余风侧身对着浴室。

浴巾被抽开,余风躬着身,身体的线条弯起完美的弧度,双手放在才穿至半膝的休闲的黑色绑带运动裤子上。

听见开门,余风转过头。,,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