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三喜总能听到外头有地痞醉汉在巷子里徘徊,吓得整夜都不敢睡,一直守在楚言床边。若非启合帝他们来得及时,三喜恐怕也要出门去寻一盏的,毕竟楚言病得严重,她不敢再这么干等下去。
楚言病重昏睡期间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一个都不记得,只记得一抹格外耀眼的金色,不等她细想那抹金色是什么,她就发现自己正靠在谁怀里,唇边是盛着汤药的勺子,此刻正一点点倾斜,把微烫的汤汁喂进她嘴里。
楚言咽了一下,入口的苦涩差点没让她把药吐出来。
“醒了”身后靠着的胸膛轻轻震动,楚言听出了这是穆易的声音。
楚言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穆易没有多说什么,楚言也还恍惚中,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个喝药,一个喂药。
等喂好药,穆易将楚言放回床上,自己去外头,叫佘大夫过来。
穆易才出去,楚言就摸了摸自己的胸,确定胸前还裹着布带。
一直在角落里装透明的三喜连忙凑到床边,确定楚言是真的醒了,哭得不能自已。
楚言没顾得上安慰她,而是问“谁给我换的衣服”
三喜哽咽着,小声道“少爷放、放心,衣服是我换的,我说少爷您不爱让男人服侍,一盏和佘大夫也是这么说,所以江公子也不敢叫别人来给你换衣服,只让我来。”
之后三喜又絮絮叨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给交代了,包括启合帝他们找上门,穆易请来了佘大夫,以及一盏也被找回来了原来一盏那天出门是去找那江州来的管事要钱,好给楚言重新请大夫,谁知道半路遇见了那个坑人的庸医,就想揍那庸医一顿,却不想那庸医还有同伙,他们绑了一盏,还要杀一盏灭口,幸好启合帝派出的人去的及时才把一盏给救下来。
楚言听后表示知道了,然后便不再言语。
三喜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无他,只因楚言显得过于安静了。
三喜虽然安慰自己,楚言大病初遇,会这样也是正常的,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之后佘大夫进屋,一番望闻问切后改了楚言的药单子,顺带习惯性刺了几句,结果并没有得到楚言的反击。
佘大夫惊了,三喜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楚言当初便是中了毒醒来也会主动找他麻烦,绝不可能因为大病初愈就消停下来。
佘大夫疑心是不是还有什么病症自己没看出来,就见楚言慢腾腾地把被子拉高,盖过了整张脸,只露出了一个头顶。
佘大夫“真没事”
被子里传来楚言的声音,十分平静“没事。”
佘大夫只好作罢。
又过了半日,得到消息的启合帝过来探望,他显然对楚言这次任性导致的后果十分不满,进屋后坐下,对着床榻上的楚言开口训导了许久,口吻一如曾经出游那会儿。
可不同的是,那会儿的楚言虽然认了启合帝做“先生”,但却从来不懂什么叫“乖巧听话”,也从不会老老实实听训,总会为自己辩白,甚至顶嘴。
这次楚言一言不发,从头听到了尾,末了才开口对启合帝说了一句“谢先生教训。”
不等启合帝和三喜他们一样感到不自在,就听楚言又说来了一句“我曾救先生一命,先生也救了我一命,如今无拖无欠,也算是两清了。”
启合帝愣是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楚言这是要和他划清界限,顿时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于是问楚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言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启合帝,看了许久,看到启合帝冷静下来才收回视线,微微勾了勾唇角“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
楚言闭上眼,突然笑了一声,轻声道“没意思。”
启合帝缓缓睁大了眼睛,明白楚言不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而是自作孽遭了打击,钻牛角尖了。
想明白后启合帝便熄了怒火,还生硬地扭转了语气对楚言道“不过只是一次会试,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你还年轻,过三年再考也是一样的。”
楚言依旧乖顺地很,还点了点头“嗯。”
可启合帝却知道楚言根本没听进去,一时间有些恼怒,不想训斥只想要骂人就像对待自己亲儿子那样,可他又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便宜先生,骂人显然有些过了。
皇帝倒是骂谁都行,可他却又不愿拿皇帝的势来压她。
纠结一番后,启合帝干脆转身出了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启合帝走后,楚言又慢吞吞地躺了回去,眼底死水一般的平静慢慢退散,只剩下无奈
果然意外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希望能借此机会,再刷一波好感度。,,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