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连累身后的家族不说,还会让家族蒙羞。
简直是生不如死。
所以从始至终,袁常在都在一直极力的隐忍着,然后使劲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她不能因小失大,中了徐贵人的圈套。
最后,安嫔只能说了两句场面话,让众人散去,但还是如同昨日一样,开口留下了溶月。
因为她还有话要问溶月,却又并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
待众妃嫔走后,安嫔这才开口问溶月“徐妹妹除了刚才所说之事,跟万岁爷讲过之外,那令尊调回京的事情,妹妹可是也一并跟万岁爷说了”
“当然一并说了呀。”溶月一脸理所当然道。
此言一出,安嫔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跟着头晕目眩起来。
只听她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道“徐贵人你真是好糊涂,怎么连这中事情,也同皇上说呢。”
“不能说吗”溶月睁着桃花眼眸,装出一脸懵懂茫然的样子,道“可嫔妾曾答应过皇上,不会有事情瞒着他呀。”
一句话,又成功让安嫔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而溶月呢,仿佛没看到安嫔难看的脸色一般,继续道“而且嫔妾说出此事后,皇上当时就开口说,要赏嫔妾家父一个恩典呢。不过让嫔妾直接拒绝了,嫔妾跟皇上说,只有那没用的男人才靠女人上位呢。”
说完,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静静看着安嫔,仿佛是在说,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呀,要不然康熙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呢。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听着这样的话,安嫔当时就被气得心肝都疼了起来。
徐贵人这句话,不就是在反驳她昨日说的那句她们进宫,不光是为了皇家繁衍子嗣,更是为了身后家族荣宠的话吗。
这是打谁的脸呢
所以,安嫔再不想看到溶月那张碍眼的小脸,便立马对她开口道“行了,这件事情本宫已经知晓,本宫现在乏了,徐妹妹就先退下吧。”
闻言,溶月更不想多呆,便起身“那娘娘好好歇着,嫔妾先行告退。”
说完,又对着安嫔福了福身,这才带着念雪转身退出正殿。
觉得徐贵人主仆已经走远,听不到正殿这边的声音之后,安嫔心里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只见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殿门口溶月刚刚离开的方向,气急败坏地对着旁边的新兰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这是气谁呢,她眼里哪里还有本宫这个主位娘娘,简直恨不得气死本宫才甘心。”
新兰见自家主子被徐贵人气得不轻,赶紧上前,一下一下轻揉着安嫔的胸口,帮她顺气。
并开口安慰道“主子消消气,消消气,徐贵人是什么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为了这中人,气坏了自个的身子,不值当的。”
其实李家将徐父调回京这件事,本来是一件挺好拉拢徐贵人的事情。
坏就坏在自家主子一意孤行,非要借着此事,施恩求报,这才弄成现在这中僵硬局面。
而且徐贵人到底什么样,自家主子难道现在还没看明白吗,那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但自家主子偏不信这个邪,非要将人握在手心里才甘心。
你看,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按说以自家主子同徐贵人的那层关系,主子要想好好笼络住她,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好吗。
可主子倒好,每次都把事情办砸了不说,还被徐贵人气得要死要活
让新兰做这个奴婢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安嫔这会儿哪里还能听进去什么相劝的话呀,只一个劲发泄着心头的怒气和不甘。
只听她气急败坏继续唠叨着“都觉得徐贵人傻,不聪明,本宫看她一点都不傻,聪明着呢。”
“你没听她说吗,万岁爷还想给她父亲一个恩典呢,是她自己拒绝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那意思不就是我们李家那点恩惠,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只要她想,万岁爷自会顾念徐家,用得着我们李家操这个闲心嘛。”
一想到这一点,安嫔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气不可竭的原因那就是徐贵人话里话外的那层意思,不就是自此徐家在康熙跟前过了明路,自己要是还想利用徐家拿捏人的话,肯定是不可能了。
这也是她如此生气的最主要原因。
应该说,她日后不仅不能拿徐父牵制徐贵人,因为徐父已经在康熙那里挂了名号的原因,李家还不能在背后给徐父使绊子。
这才是最让人憋屈无奈的
合着他们李家花了力气,帮着徐父调回京城,最后相当于白忙一场,什么都没得到呗。
不对,因为此事,他们李家倒是惹了一身骚,不仅在康熙那边挂了名号,而且这个名号很是不好听,还会让康熙对他们李家有意见。
如此一想,安嫔顿时被气得心肝更疼了。
她觉得自己果然没有说错,徐贵人这哪里是傻,简直是聪明过头了。
不仅挣脱了李家的束缚不说,还在康熙那里刷了一波很大的好感从康熙要给徐父恩典之事中,就可见一斑,更是将她和李家,还有启祥宫的众人狠狠坑了一次。
简直就没有比徐贵人更精明的人了,安嫔恨恨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