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证明了指挥部一切正常,而且比较训练有素,平教官对此很满意。
进入指挥部内部,他们发现除了学生之外,还有漕令新、吕东望等五位教官,这里的学生大多是负责技术的oga,他们见到平墨和裴与屠都激动得不行,尤其是平墨带的学生,周藜、张佳佳、许证等人兴奋地冲过去,周藜率先一个熊抱,而后便哽咽起来“平教官,呜呜,你还活着太好了”
其他几个oga也不甘示弱,纷纷围过去,扯着衣服叫教官,像是受了委屈的终于见到家长的孩子。
偏偏那位姓平的“家长”也十分面嫩,活脱脱一个俊俏少年,看上去和孩子们年纪差不多,画面就有点违和。
而几个高高大大的aha男生也意意思思地凑过去,却不好意思像oga们一样跟平教官撒娇,有些就把目光转向裴助教,然而裴助教好像没心思搭理他们他正一瞬不瞬地瞪着被oga们包围的平墨。
“好了好了。”一身血污的平教官做举手投降状,“我身上脏,别蹭到你们。”
说罢,他顺手揉了揉周藜的头,不怎么熟练地安慰“别哭,都是大姑娘了。”
周藜梨花带雨地抽抽鼻子,觉得自家教官一身浴血,却温柔绅士安慰人的样子,真是苏炸了,她身边几个oga大约也是同样的想法,都星星眼看着平教官。
裴与屠见状额角跳了跳,不容拒绝地一把扯开周藜,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你们现在都是战士了,好了别抱着了,你平教官这一路也累坏了。”
周藜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给平教官增加负担了,忙擦擦眼泪说“教官你们这一路一定累坏了,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这衣服脏成这样,也不能穿了,谁还有中号的男士干净的备用衣服”
周藜安排得干脆利落,一连串机关枪似的,活像个小管家婆,哪里还有一点在学校时的娇气,平墨吃惊又欣慰,环顾四周,见学生们一个个都挂着黑眼圈,aha们都抱着枪,平日里香喷喷的oga们也顾不上修修边幅,但精神状态却好,不像娇滴滴的学生,更像战士,他顿时有种“孩子们长大了”的老父亲之感。
平老父亲兀自欣慰着,却没立即接纳周藜的建议,而是先问吕东望等几位教官“现在情况怎么样,联系到军部或者学校了吗”
“放心,已经联系上了,就是遗荒基地面积太大,地形又复杂,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持不动,等待救援,哦对了,通讯网络今晚就能修复好,如果能联络上,救援难度就大幅降低了。”吕东望嗓子哑得厉害,说话时像个漏风的旧风箱。
两人又询问了伤亡情况,原来,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波在外游荡的队伍找了回来,他们大多经历了变异白老鼠的攻击,最惨的那一队只剩下两人活下来,正在指挥部的临时医务室里疗伤。
好在这座指挥部设计得可圈可点,易守难攻,已经成功地狱了几次变异老鼠的突袭,因而留下的学生们无一例阵亡,除了几个曾经冲出去御敌的aha男生受伤之外,基本上都全须全尾。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漕令新和吕东望滔滔不绝地交代,裴与屠听得唏嘘,倒是平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唇,长睫毛因为垂着,在眼睑下方晕出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
恰好一位姓周的教官过来换班,见面就对冲平墨和裴与屠竖了个大拇指,“哎呀平教官,裴助教,你们带出来的学生,真是这个你们那几个留下守卫指挥部的aha男生可真能干,这单兵作战能力,绝对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儿听说都是平教官你手把手教的”
平墨朝他礼貌性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裴与屠便很自然地替自家教官打圆场,周教官也是联军大的教官,知道平墨的性格,也不计较,嘻嘻哈哈地裴与屠扯皮几句,便说起正事“吕教官,你和漕教官带着一队、二队的学生,还有平教官、裴助教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行,咱们走吧,”吕东望招呼道,“现在联系上了军部,咱们不用时刻紧绷着神经了,等休息好再轮值。”
裴与屠忍不住拉住平墨悄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裴与屠反而更确定了,一把攥住他的手,“肯定有事儿谁惹你不高兴了老子替你报仇去”
平墨被他这夸张的反应逗得稍稍放松了些,“也没什么,就是更不想放过白洞那些杂碎了。”
他总觉得电子防护网突然断裂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今天听到伤亡的数字,心中的郁结、愤怒和愧疚,唯有替那些无辜的生命报了仇才能缓解一二。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平墨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事跟你没关系,只能怪”
平墨忽然打断他“等等,咱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五分钟后,自告奋勇要去押解战俘的几个学生高声尖叫“啊啊啊啊变态啊”
机甲车里只穿一条内裤、双手双脚还被结实的变异藤蔓捆绑住的弹弓委屈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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