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只打断他一次。“我不懂这个集合变换为什么成立”
谢顿以更慢的速度示范了一遍。
盖尔又说:“但是这种做法,是理论所禁止的社会运算。”
“很好。你的反应很快,可是仍然不够快。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允许这样做。让我用展开式再做一遍。”
这回过程变得很长,等到算完之后,盖尔谦逊地说:“对,我现在懂了。”
谢顿终于停下来。“这是三个世纪以后的川陀。你要如何解释啊”他侧过头去,等着盖尔回答。
盖尔感到不可置信。“完全毁灭但是但是这绝不可能。川陀从来没有”
谢顿突然既激动又兴奋,一点也不像个老态龙钟的老人。“说啊,说啊。你已经看到了导致这个结果的过程。现在用口语说出来,暂且忘掉数学符号。”
盖尔说:“当川陀变得越来越专门化,也就变得越来越脆弱,越来越无法自卫。此外,它越发是帝国的行政中心,也就成了首要的觊觎之的。随着帝位的继承越来越不确定,以及大世族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社会责任感也就消失了。”
“够了。川陀在三个世纪内完全毁灭的几率是多少”
“我看不出来。”
“你一定会做场微分吧”
盖尔感受到明显的压力,但是谢顿并未将电算板递给他,他的眼睛离电算板有一英尺之遥。他只好拼命心算,不一会儿前额就冒汗了。
最后他说:“大约85”
“不坏,”谢顿努着下唇,“但也不能算好。正确的数值是925。”
盖尔说:“这就是他们叫您乌鸦嘴的原因在学术期刊中,我从来没读到过这些。”
“你当然读不到,这是不能发表的。你想,帝国怎么可能让这种动摇的倾向,如此轻易地曝光呢这只是心理史学一个非常简单的示范。不过,我们一部分的结果,还是泄露到了贵族手中。”
“那可糟了。”
“也不尽然,一切都在我们考虑之中。”
“可是,他们是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调查我”
“对。只要和我的计划有关,都会成为调查的对象。”
“博士,您有危险吗”
“喔,没错。我会被处决的几率有17,但即使如此,我的计划也绝对不会终止。我们也已经将这点纳入考虑。好了,不谈这些。明天你会到川陀大学来见我,对吗”
“我一定会去。”盖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