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罗文通过他不畏艰险的精神,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正如许多公司中那些孜孜不倦、埋头苦干的员工一样,他们的敬业精神推动了公司的发展。
拿到信火速前往牙买加
美国总统麦金莱向情报局局长阿瑟瓦格纳上校问道:“到哪里能找到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
上校不假思索地答道:“有这么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如果有人能把信送给加西亚将军,非他莫属。”
“派他去”总统只说了这三个字。
当时,美国正在与西班牙交战,总统急切地希望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他认为只有美国军队与古巴的起义军密切配合才能取得胜利。但是,前提是要掌握西班牙军队在岛上的部署情况,包括兵力、军官尤其是高级军官的情况,还包括古巴的地形、路况等,以及西班牙军队和起义军及整个国家的医疗状况、双方的装备,等等。除此之外,他还希望了解在美国部队集结期间,古巴起义军怎样才能困住敌人,需要美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以及与这次战役相关的其他情报。
上校的推荐很干脆。总统的命令也很干脆,就三个字。因为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找到能把信送给加西亚的人至关重要。
一小时以后,正午时分,瓦格纳上校通知我下午一点钟到军部里去一趟。到了军部,见到了瓦格纳上校,但是上校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带上了一驾马车,车棚遮得严严实实的,车里光线幽暗,空气也很沉闷,这时,上校打破了沉默,问道:“下一班去往牙买加的船何时出发”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一艘名为安迪伦达克的轮船明天中午将从纽约起航。”
“你能赶上这艘船吗”上校急切地问。
我以为不过是在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因为上校一向很幽默,于是我半开玩笑地回答:“是的”
“那么就准备出发吧”上校面色严肃地说。我知道这不是一个玩笑,这是一个任务。
马车停在一栋特别的房子前,我与上校一起走进大厅。我在大厅等候,上校走进里面的一间屋子,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招手让我进去。进去后,我才知道,美国总统麦金莱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背后等我。
“年轻人,”麦金莱总统说,“我选派你去完成一项特别的任务,也可以说是神圣的使命,需要你把这封信送给加西亚将军。他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在古巴东部的一个地方等你。你必须把情报如期安全地送达,这件事事关重大。”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任务就在眼前,困难也在眼前,我的人生正面临着一次严峻的考验。但是,作为一名军人,那种崇高的荣誉感充满了我的胸膛,这让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疑问。我静静地从总统手中接过那封信给加西亚将军的信。
瓦格纳上校马上补充道:“这封信有我们想了解的很多问题。除此之外,你要注意,一定要避免携带任何可能暴露你身份的东西。有太多这样的悲剧,我们没有理由再上演一次。大陆军的内森黑尔、美墨战争中的里奇中尉都是因为身上带着的东西而被捕了,他们不仅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泄露了很多机密。这次行动绝不能失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另外,我还要再次告诉你,没有人知道加西亚将军在哪里,你得自己想办法找到他。总之,以后所有的事全靠你自己了,只有你自己。”我点点头,我明白这将是对我最为严峻的考验。
瓦格纳上校继续说道:“下午就去做准备,军需官哈姆菲里斯将送你到金斯敦上岸。之后,如果美国对西班牙宣战,许多战略计划都将根据你发来的情报制定,因为我们没有其他的信息来源。这项任务只能由你一个人去完成,你必须把信交给加西亚。乘火车午夜离开,祝你好运”
接着,我和总统握手道别。
瓦格纳上校送我出门时,还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把信送给加西亚”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去。
我边做准备,边考虑这项任务的艰巨性,我了解其责任重大而且困难重重。现在战争还没有爆发,甚至我出发时也不会爆发,到了牙买加之后,应该仍不会爆发,但是稍微有闪失都会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如果美国向西班牙宣战,我的任务反而减轻了,尽管危险不会减少。
当这种任务出现时,当个人荣誉甚至生命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时,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军人的命运掌握在国家的手中,但他的名誉却属于自己。生命可以牺牲,荣誉却不能丢失,更不能遭到侮辱。我向来是按命令行事,不会有丝毫的差错。但是这一次,我却无法按照任何人的具体命令行事,我只有一个总的命令,那就是我得一个人想尽办法,把信送到加西亚的手中,并从他那里获得我们所需要的。
我与总统麦金莱及瓦格纳上校的谈话,我不清楚秘书是否记录在案。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任务迫在眉睫,我需要马上行动,我现在脑海里,反复思考的是:如何才能将信送给加西亚。
我乘坐的火车是中午12点零1分开。火车开车这天是星期六,但我出发时却是星期五。我不禁想起一个古老的迷信,说星期五不宜出门。我不知道这样的出行,是幸运还是不幸。但一想到自己肩负的重任,就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于是,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旅程。
前往古巴的最佳途径是通过牙买加,而且我听说在牙买加有一个古巴军事联络处,或许我可以从那里找到一些有关加西亚将军的消息。于是,我又乘上了阿迪伦达克号轮船,准时起航,一路上风平浪静,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为了安全起见,我尽量不和乘客搭讪,但是还是认识了一位电器工程师。
他给我讲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事,还给我看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东西。由于我很少和其他乘客交流,于是他们就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冷漠的人”,对于这个称号我受之无愧。
轮船很快就进入了古巴海域,我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我身上带有一些比较危险的文件,是美国政府写给牙买加官方证明我身份的信函。
如果轮船进入古巴海域前战争已经爆发,那么根据国际法,西班牙人肯定会上船搜查的,结果就是我将被逮捕,我就会成为一个战犯。而我们乘坐的这艘英国船也会被扣押,尽管战前它挂着一个中立国的国旗,从一个平静的港口驶往一个中立国的港口。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知道我要采取一些措施,于是把文件藏到头等舱的救生衣里,直到看到船尾绕过海角,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第二天早上9点,我登上了牙买加的领土,然后就是四处寻找古巴军事联络处。牙买加是个中立的国家,古巴军人的行动是公开的,因此我很快就和他们的指挥官拉伊先生取得了联系。在联络处,我和指挥官及其助手一起讨论如何尽快将信送给加西亚将军。
4月8日,我离开华盛顿,4月20日,我用密码发出了我已到达的消息。4月23日,我收到了密电:“尽快见到加西亚将军。”
接到密电后,我来到军事联络处的指挥部。在场的有几位流亡的古巴人,这些人我以前没见过。当我们正在讨论一些具体问题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时候到了”一些人用西班牙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