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完我点点头说:“错是没错,但是中间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如果再接下来的这半年时间内再出点什么意外,比如说黄河发大水了,又比如说爆发旱灾,又或者发生了蝗灾,又或者明军再一次勾结伪顺军发起反击,就难说”
“是的。”范文程轻叹一声说道,“十一万石的富余实在太少。”
洪承畴接着说道:“按兵法所说,大军出征时储备的粮食至少得是实际消耗两倍,甚至于三倍以上,再不济也要多储备一半的口粮但是现在,既便是把尚未成熟的五十万亩屯田的收成算上,也不过是堪堪持平而已。”
说到这,大帐里便又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多尔衮、何洛会还有洪承畴三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之前的局面明明是一片大好,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崇祯”多尔衮很快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咬牙切齿的道,“我们这次小觑了崇祯,真是没想到甲申国难之后,此人竟然变了个人似的,竟然能忍辱负重的跟李自成暗中勾结,竟然有胆子孤注一掷将徐州的全部兵力投入到反击”
范文程、宁完我对视了一眼,还真是小觑了崇祯。
洪承畴的感触尤其复杂,这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崇祯吗
多尔衮接着说道:“指望黄河北岸能剩下五六十万亩屯田,还要指望这五六十万亩屯田能亩收两石,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如要继续围困,就必须设法筹粮。”
洪承畴接着说道:“但如果分兵去他处筹粮,就难免会重蹈十王覆辙。”
“是的。”多尔衮皱眉道,“且不说分兵出击能否筹到粮食,一个不慎还会让明军钻了空子,把剩下的那五六十万亩麦子也一把火全烧掉,到那个时候,八旗大军还有二十多万包衣奴才就只能喝西北风。”
顿了顿,又说道:“所以,继续围困徐州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退兵。”
洪承畴、范文程和宁完我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们心下再是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再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继续强行封锁,很可能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相比遭受一次惨重的失败,现在退兵至少能把损失控制到最低程度,别的不说,至少八旗满洲没有遭受实质性的损伤。
至于八旗汉军及包衣奴才,死多少都不算个事。
当下多尔衮又说道:“三位先生,现在可以讨论退兵的具体事宜了。”
宁完我说道:“主子,既便退兵,肯定也不能就这样退兵,在退兵回北京之前,还是要尽可能打个胜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