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报”汪伟闻言大喜过望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好。”崇祯欣然道,“那么从现在起你就是邸报科都给事中。”
“臣领旨。”汪伟长长一揖又起身问道,“圣上,报纸以何为名”
“这个朕得好好想想。”崇祯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先叫皇明时报吧。”
“皇明时报”汪伟拱手一揖道,“圣上,臣现在便去辞了蒙城县令,反正这里有没有臣都没什么区别,然后便回南京筹备皇明时报。”
敢情这也是个急性子,就连一刻都不想耽搁。
目送汪伟离开,朱慈烺又对崇祯说道:“父皇,除了办报之外,其实还可以令阮大铖写个关于党争的戏曲,背景就选在宋朝好了,就写王安石变法之时新党与旧党之争,务必要让江南百姓知道大宋究竟是如何亡于党争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崇祯赞许的点了点头。
又道:“不过拿大宋做背影就大可不必,不如直接写本朝好了,就写当初东林党与阉党之争,还有东林党与楚党、齐党、浙党之争。”
“啊”朱慈烺说道,“父皇,这不好吧”
崇祯却直接令胡国柱将阮大铖叫到他的大帐中。
听崇祯说明原由,阮大铖也有些傻眼,惶然道:“圣上,臣万万不敢写这曲本。”
让阮大铖写东林党误国,阮大铖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这样也可以报了当年东林党人打压他的一箭之仇,可让他写党争导致朝政失控,进而丢掉北京,这个他就不敢,因为这个写好了没什么功劳,万一写错了却是要掉脑袋的。
“你怕个什么”崇祯说道,“朕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可是”阮大铖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曲本写出来的话,必定是有损圣上您的英明神武的形象。”
东林党和阉党相争,和楚党、齐党、浙党党争,进而导致朝政失控,东林党人固然是大明朝的罪人,可是圣上掌控朝局不力,一个无能的评价只怕也是跑不掉,这一点,无论他怎么粉饰都是粉饰不过来,真的很难搞。
“你就照直写。”崇祯哂然一笑说,“不就是掌控朝局不力,遇事没有主见么,朕自己都不在乎百姓评判朕,你又有什么好怕的”
顿了顿,又道:“再说这些难道不都是事实吗”
“御极十七年,朕但凡有点儿主见,也不至于北京都丢掉。”
“所以,阮大铖你大可不必有顾忌,只管照直写曲本就是,但是唯独有一条,一定要把东林党不顾全大局,为了一己之私发动党争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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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