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眼神坚定,再无彷徨,不断的拼杀。
“杀,杀敌。”
“杀光袁狗的士兵,杀。”
“公子,我等拼死一战。”
一个个曹昂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冲锋,对他们来说,曹昂都赴死,他们还怕什么呢
张标看在了眼中,忽然嗤笑一声。
拼死一战
要消耗他的兵力
即便他麾下的士兵损失了很多,可是他足足有一千人,曹昂的手中不过是百余人,双方的实力和人数悬殊巨大,曹昂即便是拼死,也注定难以翻天。
这一次,曹昂死定了。
张标想着诛杀了曹昂,自己就立下大功勋,说不定可以得到嘉奖。到时候,族兄张勋昔日的身份,他也可以得到,他也能掌握军队。
忽然,张标耳朵一动。他侧着耳朵倾听,朝后方看去,只见落雁山后方的宽阔官道上,好像传来了喊杀声。
杀声震天,此起彼伏。
“杀啊,杀”
“杀袁军。”
片刻后,张标清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这声音,越来越近。远远看去,官道上更是烟尘四起,一支迅速奔跑的军队,出现在了张标的视线中。
“不好。”
张标脸色大变。
他完全没有想到,到了斩杀曹昂的关键时刻,竟然遭到了突袭。再给他一刻钟,他就能斩杀曹昂。到时候即便有人来帮曹昂,那也是晚了。
“杀上去,斩杀曹昂。”
张标气急败坏的下令。
大批大批的袁军,进一步的猛攻。
曹昂听到后方传来的消息,一下激动了起来,无比的亢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举起长剑,高声嘶吼道:“我们的援军来了,杀啊。”
他眼中充斥着怒火。
他要报仇。
麾下的曹兵,也是大受振奋,一个个提着刀奋力厮杀。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太史慈率领的一千士兵进入了战场。他早就得到陆玄的传信,又接到许劭的消息,知道埋伏的大范围。
另外,太史慈为了稳妥起见,一直安排人尾随曹昂,盯着曹昂的行踪,自然能随时接应。
“庐江太史慈在此,杀”
太史慈提着枪杀入战场,一个猛冲,冲垮了袁军的防线。麾下的黑甲兵,更是锐气逼人,一个照面就冲垮了袁军,黑甲兵过处,碾压袁军,形成单方面的屠戮。
这一千人,是黑甲兵中最精锐的士兵,是太史慈特意带来的。
借此,展露给曹昂看。
曹昂看到太史慈冲杀的一幕,也是愣了愣神。如果他的兵力再多一些,不说一千人和袁军对抗,只要有五百人,他都能击败这一千袁军。
曹昂知道身边士兵的战斗力,这些人是精锐,可是和杀来的太史慈士兵相比较,仍是差了一些。
曹昂看着太史慈,看着黑甲兵,心中感慨,陆玄麾下军队的战斗力强横。
恐怕,只有父亲的亲兵,才有这样的战斗力。
太史慈不管曹昂的想法,策马冲刺,长枪过处,挡者披靡,不断挑杀一个个袁军士兵。
对普通的精锐士兵来说,战刀是最好的选择,能不断的劈砍,简单也轻松。对于太史慈这样的猛将来说,长枪在战场上最好用。因为猛将挥刀斩在敌人的身体上,杀伤力虽然很强,可是刀刃容易被骨头卡住。
长时间的劈砍,容易卷刃。
长枪不存在这个问题。
太史慈握着长枪,只需要捅就完了。一枪下去,捅一个洞直接就抽出,丝滑顺畅,不受影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猛将的优势。
太史慈就是如此。
大枪过处,不断杀敌。
太史慈的目光,锁定了张标的方向,因为张标身穿银甲,一眼就能判断出张标的身份。他纵马狂奔,不断的冲刺,短短时间,就缩短了距离,双方不到二十步。
张标看到太史慈杀来,看到太史慈的长枪杀人如杀鸡,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撤军”
张标歇斯底里的下令。
他转身就撤退。
张标拍打马背,迅速脱离战场。
太史慈看到张标要逃,神色很平静,策马追了一阵,周围没有敌人的时候,他双腿夹住马腹,稳稳跨坐在马背上,长枪横亘在身前,取出携带的大弓,伸手从兜囊中取出一支弓箭,瞄准了张标的方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