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不相信。
都以为这个外星人故意跟他们扯淡,在骗他们。
所以那次他们一次又一次电击这个外星人,把它电击得皮开肉绽,最后停止电击的时候,他们即便隔着玻璃墙,都似乎能闻见烤肉的香味。
但后来十几年的研究,他们才发现这外星人没有说谎。
超声波真的能编写成文字。
只是,众所周知,超声波人类的耳朵是听不见的。
所以,所谓的超声密码文字,即便被研究人员破解出来,他们也听不见。
简单说:那是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文字。
而此刻,这外星人竟然又提出一种“动态密码文字”。
顾名思义,他们勉强能理解这种文字,可能随时都在变化。
但
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断变化的文字,还能算是文字吗一个字变了形状,难道不是变成另一个字了
“我不信你肯定在说谎”
金发大汉怒骂一声,抬手毫不犹豫地拍在桌上的红色按钮上。
几乎同时,玻璃墙里面的外星人伊恩的双手手腕上和细腰上的金属箍上,再次跳跃出淡蓝色的电弧。
电弧在跳舞,金属座椅上的外星人伊恩,也似乎在跳舞,全身不断颤抖,抖得那双灰色的眼眸都开始止不住地上翻。
一次电击,持续的时间大概是五秒。
五秒后,伊恩再次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浑身的肌肉都在哆嗦,单薄的胸膛又一次高高起伏,樱桃小口中,喘着粗气,还流着令人同情的口水。
几分钟后。
它终于恢复一些,结果
玻璃墙外的金发大汉又一次拍击在桌面上的红色按钮上。
于是,玻璃墙内,那三只银白色的金属箍上,再次闪过一道道淡蓝色的电弧。
外星友人伊恩,再次开始筛糠一般,全身抖个不停。
口中的牙齿都发出格格的碰撞声。
一次又一次
它身上的皮肤,被电击得发干、龟裂,淡蓝色的血液从裂开的皮肤中渗出来,没有裂开的鼻孔里,也淌出两道淡蓝色的鲜血。
看上去,凄惨无比。
当玻璃墙外的金发大汉又一次抬手,准备拍击桌面上的红色按钮的时候,坐在他身旁的褐发男子抬手阻止了他。
“约翰够了够了停下停下让我再劝劝伊恩,让我再劝劝它伊恩可是我们的朋友啊,你不能这么对它”
金发大汉表情狰狞,喘着粗气,怒道:“我们把它当朋友,它有把我们当朋友吗它是故意的就算17区的密码,真的是什么动态密码,它如果真心教我们,我不信我们一百年都学不会,它就是不想真的教我们这样的外星人,算什么朋友”
褐发男子连连摇头,竭力辩解:“约翰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不能这么连着电击伊恩,就算它不是我们的朋友,你这么连着电击它,它就算想真心教我们那种动态密码,它也没机会开口说啊所以,你停一下停一下好吗让它说话给它一点说话的时间,不行吗就当我求你了”
金发大汉怒瞪着玻璃墙里面的外星人伊恩,余怒未消的样子,愤怒地骂道:“我看它根本就不想说话”
很明显,这两个白人男子在演双簧。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如此拙劣的演技,如果被华夏人看见,估计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小伎俩。
也许此时玻璃墙里面的外星人伊恩,也看穿了。
但它此时无力说话。
如果说之前被电击了一次、两次,它只是萎靡了些,看着有些蔫头耷脑,那刚刚经过十几次电击的它,看上去真的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此时,它不仅鼻孔里流出淡蓝色的血液,就连两只卡姿兰大眼睛的眼眶,也龟裂了,同样有淡蓝色的血液流下来。
看上去跟一个外星鬼似的。
此时此刻,它全身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几乎寸寸龟裂,皮开肉绽,就连身上那件简单的灰色衣服,也被电得开始冒烟。
这次,它一直休息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它瘫在金属座椅上,手脚一动不动,只有灰色眼眸转动了一下,看向玻璃墙外的金发大汉。
褐发大汉见它恢复了一些精神,连忙开口:“伊恩,求求你别再硬抗了,说吧要不然你会死的,你真的会被电死的,求求你,别再顽抗了,快同意跟我们好好合作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