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尚还真是无言以对。
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没有办法说,高深执教下的那不勒斯,踢着一种很超前的战术,至今为止,他还没有想到有效的克制的办法;他也没办法说,那不勒斯的球员虽然年轻,但个个实力超群;他更没办法说,尤文图斯的球员声名赫赫,但凑在一起,还真就未必比得过那不勒斯。
很多事情懂就是懂,没法解释清楚。
有些话,德尚要是说了,后果可能会比输球,甚至比下课更加严重。
就好像刚才,吉列和塞科就在问他,为什么尤文图斯阵容如此强大,却没办法踢出像那不勒斯一般的战术
不要求攻势如潮,但最起码踢得更具统治力,更有侵略性,这不难吧
德尚没办法回答,因为不能说自己不会。
在很多人看来,战术,不就是把球员凑一块,告诉他们怎么踢,怎么配合,怎么跑,怎么传
那不勒斯的高位逼抢压迫,尤文图斯也可以高位逼抢压迫,有什么不行的
体能不行,那就多练
传切技术不行
扯淡,人家那不勒斯连图斯球员技术不行
保罗卡纳瓦罗,在帕尔马的时候,他懂个毛线的传控球,可在那不勒斯,不也玩得风生水起
别人行,为什么尤文图斯不行
那到底是尤文图斯的球员不行,还是主教练不行
你看,不管怎么说,来来去去,最后还是主教练背锅。
这就是欧洲足坛俱乐部经营者的逻辑。
德尚甚至感受得到,连向来都支持他的布兰科,都觉得他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击败那不勒斯,拿下这一场胜利,在积分榜上逆袭不算扣去的那九分的情况下。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心软,接下这个烂摊子。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尤文图斯的主教练,自己约的那啥,含着泪也要打完。
“我尽力”
德尚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落寞地转身离去了。
布兰科站在他身后,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能感受到德尚的难处,但谁没有难处
尤文图斯现在所要做的,是尽可能地保住豪门球队的这口气,尽快重返豪门行列。
一旦这口气散了,多少年都找不回来。
没有了这口气,尤文图斯还是尤文图斯吗
德尚离开费拉里斯大街三十二号时,在意大利的南方,有一个高深等待已久的人来到了那不勒斯的沃尔图诺堡训练中心的门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