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沉眸,冷冷的瞅了一眼郁舒,最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是关门的力道颇有些重了
郁舒坐在床上都震了一下,她冲着门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视线再落到那束花上时,心里那叫一个惋惜啊
要不是她的腿不允许,她真的会把这花推到医院门口去贩卖
都是钱啊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呢败家老爷们
等等
郁舒这才想起来,她跟封尽臣在法律上也算是合法夫妻了,所以他买花的钱,算不算是动用了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啊
一想到这茬,郁舒的心更痛了
她捂着胸口,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吐血,“败家老爷们要不得啊”
然而这还不是罪打击她的,因为当晚发生了一件更打击她的事
那笔前一晚才刚入账的六千多万资金,当晚又被划走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确认了一遍后,又慌乱的给投资老师发去了消息,“老师老师你昨天打给我的分红,刚刚又被划走了,是怎么回事啊”
那边没回答,可郁舒着急啊,不停的追问着,“就是上个项目挣得那六千多万没有了被划走了”
郁舒心急如焚,要不是怕叨扰到老师,她都想直接打电话询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投资老师那边才不紧不慢的回来她一条消息,“新项目出来了,我帮你投了,就把那笔钱划走了。”
郁舒,“”
那怎么不问问她呢
“你不是说只要是能挣钱的项目,随便从你账户划钱的吗”投资老师又道。
郁舒,“”
是有这么回事
“这个项目稳赚不赔”投资老师强调道。
郁舒,“那好吧,我就问问,我没别的意思,老师你别多想啊。”
毕竟人家是带着她挣钱的,而且也是她允许过的,没道理去怪别人才对。
况且这笔钱,本就是靠着投资老师挣来的,她更不适合评价。
就是她相帮周子期的事好像出了点差池。
看来得另想办法了,郁舒在心里琢磨着。
不过因为她受伤的事,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好在朱老师那个歌舞剧还没到招商阶段,算算时间,等她出院再去奔波也还来得及,郁舒这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虽然是二次手术,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可主刀医生是万寒烟,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万寒烟通知到封尽臣的时候,他难得露出了夹杂着情绪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原来都是装的。”万寒烟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封尽臣迅速收敛起难得一见的情绪,恢复了惯有的清冷疏离,“你看错了。”
万寒烟,“”
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打电话给她,让她提前结束假期回原京给郁舒做手术
男人啊,口是心非。
“她刚做完全麻手术,一会儿你记得叫醒她别让她睡着,全麻手术后是很容易犯困的,这样容易检测不了真实体征”
万寒烟交代了一番后,就回去休息了。
她毕竟怀着身孕,实在不适合劳累。
封尽臣谨记着万寒烟的叮嘱,就那么守在郁舒的病床边,在她快要合上眼的时候,就叫她的名字,就是叫得有些生硬,一点儿也不像夫妻的那种生硬。
“郁舒,别睡。”
“郁舒。”
郁舒麻药刚过,人也迷迷糊糊的,眼皮还沉得不行,就想睡觉,偏偏封尽臣一直叫她,叫得她心烦,就气恼的瞪他。
封尽臣顿了顿。
郁舒又开始犯迷糊,大有马上就要睡着的迹象。
封尽臣没别的招了,就语出惊人的说了一句,“你再睡,我就亲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