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舒人已经开始迷糊了,“我没醉,我酒量很好的。”
原说完还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酒嗝,顿了顿又说道,“哎呀封尽臣你别晃悠啊,你晃悠得我头都晕了。”
然而封尽臣就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
郁舒见他没听自己的话,忍不住起身越过桌面伸手去捧他的脸,“哎呀别动,动得我都烦死了”
她一把捧住了他的脸,努力的定了定神。
时间似乎停顿了好几秒,才听得郁舒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烫”
封尽臣下意识的想扒开她的手,却见郁舒直接把额头抵了过来,贴在了他的头上,“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封尽臣,“”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喝多了,如果不是知道她本身的性格,他都要以为这女人是故意的了。
郁舒只是很本能的在做这些事,脑子已经没办法去思考了。
她只知道小时候自己发烧了,奶奶就是用这个方式来确定她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而她现在是依样画葫芦的在关心封尽臣。
两人几乎脸贴脸好几秒后,郁舒才嘀咕道,“好像没发烧,就是脸有点烫。”
说完拍了拍他的脸说,“睡一觉就没事了。”
“郁舒。”封尽臣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偏又带了几分不经意的情绪。
“嗯”郁舒表情还有些恍惚,水眸微弯的直视进他浓如深墨的眼底。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去掩藏自己的心意。
思绪万千都沉在一双眼里,黑沉沉的,深邃而炽热。
郁舒差点被这道炽热的视线烫到,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却在后退之前,被封尽臣扣住了后脑勺。
他半是胁迫,半是放纵的贴近她,在她惶惶不安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郁舒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担当的人,最起码不会当个感情的逃兵,但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她也擅长给自己找借口,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这不是潜逃,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种感情的化学反应而已
秦粤在电话那头念叨了一堆,“不是让你再休息几天的吗怎么突然决定提前进组”
“我就是想提前进入状态而已,没别的。”郁舒解释得嘴巴都快干了。
秦粤那边还是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
“好吧,我已经跟剧组那边协调过了,你直接过去就行,就是你这决定太突然,我这边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好,不能陪你一起过去,就连你助理也得晚两天再过来,你自己可以的吧”秦粤还是不放心。
郁舒却再三保证,“粤粤姐你就别担心我了,以前我也是一个人进组啊,况且我现在过去也只是在酒店里呆着读剧本而已,我自己能搞定的”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事已至此,秦粤那边也只能妥协。
“好的好的,我会每天打电话跟你报备的你就安心把”jujiáy
安抚好秦粤,郁舒这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正准备登机,却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没看清楚来电号码时,她还莫名的紧张了一下,以为电话封尽臣打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