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青龙帮,那就叫一个惨字啊,他的地盘城南,按照一个通俗点的词说法就是贫民窟,在城南生活的,大都是一些衣食无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贫民百姓,他们又能够有多少油水可以榨?
而且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真的把人家逼地没有了活路,别人还得跟你玩命。
财力代表着实力,实力就代表着能够发展势力,因为青龙帮没有正规敛财的途径,所以青龙帮的实力在洛邑城三大地下势力之中,是最弱的。
正是因为如此,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为了活命,青龙帮不得不频频与天鹰帮发生争斗,想从中捞取一点油水,维持帮中的正常运转。
所以青龙帮和天鹰帮两方的仇恨就越积越深,在十几年的争斗中,双方的弟兄死在对方手底下的数都数不清了,至于谁对谁错,更是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天鹰帮虽说实力比青龙帮强,底子也比他深厚,但是别忘了,旁边还有一个罗刹堂在虎视眈眈,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谁不懂?未免天鹰帮灭了青龙帮后一家独大,罗刹堂甚至和青龙帮在私底下结盟,商议两家共同对付天鹰帮。
所以,天鹰帮每每在和青龙帮发生火拼的时候,都不敢用尽全力,就是怕罗刹堂趁虚而入,趁着他和青龙帮打的时候,被罗刹堂端了老窝。
天鹰帮不敢拼尽全力,但是青龙帮却没有这点顾虑,一来他们那里又穷,又没有一点油水,也不怕别人抢这块破烂地盘,二来嘛,青龙帮的帮主习二也确实是个人物,连秦合纵这一招被他玩的漂漂亮亮,所以天鹰帮的实力虽强,但每次发生争斗的时候,却往往是青龙帮占据上风。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倒在青龙堂的刀子下,作为前任天鹰帮帮主的张狂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把青龙帮全帮上上下下都恨得牙痒痒的啊,但是他没有办法,对此根本无能为力,这也是为什么,王天刚刚提到要对付青龙帮,一想到能为自己曾经的弟兄们报得大仇,他就情不自禁地狂喜了起来。
而且见过王天鬼神一样的实力之后,他对王天的能力再也不怀疑,一个一品武者,灭了青龙帮和罗刹堂,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只要王天挥挥手,恐怕就能灭了青龙帮和罗刹堂了。
看了看眼睛不停在自己身上扫视的张狂,王天嘴皮子一阵抽搐,他哪能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轻咳了两下,王天看着张狂,轻轻地问道:“张帮主,你和青龙帮和罗刹堂已经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了,对他们的底细也应该是知根知底了吧?这里都没有外人,你就把它们的实力都说说吧,也好让大家一起都参详参详,应该如何动手,才能把实力的损失压制到最低,毕竟兄弟们的血留地越少,我天鹰帮的元气也就保地越足。”
“诺,帮主。”好容易才压制住心中的狂喜,张狂口水四溅地为王天解说了起来。
在张狂的解说下,王天对青龙帮和罗刹堂的实力的了解也就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青龙帮的帮主叫习二,他是一名六品武者,兵器是两柄重大百斤的大斧,青龙堂一共有四百多人,不过基本上全部都是普通人,除了习二就只有寥寥几个九品武者,不过他手底下的兄弟都是一些强壮悍勇的大汉,凭借一股悍不畏死的血气,往往能让天鹰帮的兄弟们受伤。
“习二此人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身体壮硕,为人极重义气,有一次上任的洛邑令抓了他们青龙帮的人,习二楞是派了手下两百多名大汉将洛邑令的府衙团团围住,差点酿成惨剧。最后还是洛邑令身边的一个师爷建议,偷偷地放了被关押的青龙帮汉子,此事才作罢。”张狂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虽然他和习二是水火不容的生死大敌,但他对习二敢作敢当,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作风,还是深为佩服的。
“哦?竟然发生这种事情?朝廷难道都不管么?”听到张狂的讲述,王天一惊,旋即开口问道。
“朝廷?朝廷的官除了会在老百姓身上搜刮钱财,他们还会做什么?”张狂对王天口中的朝廷嗤之以鼻,满脸不屑地道:“青龙帮的那伙人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洛邑令如果真的派兵来镇压的话,一但走脱了几条漏网之鱼,他就等着日后没日没夜的暗杀吧。”
“洛邑令不会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蠢事,而且他对于我天鹰帮、青龙帮、罗刹堂的事情,一向都是听之任之,只要不闹大事情,他就不管不问不闻,当然,我们每月还会给他孝敬一笔不小的银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着,张狂突然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前任的洛邑令还好,没要多少,但新任的洛邑令简直就是一只吸血鬼,不但每月要我们天鹰帮孝敬三万两银子,他还在我们天鹰帮的天香楼里白吃白喝,而且睡了我们手底下的姑娘还不付银子,我呸,什么东西!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