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胜初时还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直接称赞四叔,但在听完小靖儿的话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想到秦砚辞未来还将面临的挑战,他连忙点头表示赞同:“叔叔说得对,我们要帮助四叔保持谦逊,不能让他太过自得。”
这时,王莲娟用手帕轻轻拭去了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马车,关切地询问秦砚辞:“老四,怎么就你一个人下车了?韵儿头呢?还有沫沫那丫头,不是说她们一起跟你去的府城吗?怎么没见她们的影子?”
秦砚辞笑着解释道:“娘,韵儿和沫沫都在车里呢。沫沫回来的路上靠在韵儿身上睡着了,到现在还没醒来。韵儿心疼她,就没忍心叫醒她。”
王莲娟一听,脸色微变,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这孩子!自己胖乎乎的,还往韵儿头身上靠,要是不小心把韵儿头给压伤了怎么办?”
说完,她立刻迈开步子,快步朝马车走去,准备“教训”一番自己的小女儿。
对于在母亲面前“告状”,秦砚辞心中没有半点负担,反而看着母亲怒气冲冲地走向自家妹子,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毕竟,这丫头的确不太懂事。
一路上,秦沫沫只要一上马车,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凌瑾韵那边挤,让身为正牌夫君的秦砚辞,连靠近妻子的机会都被剥夺。
尤其是今天,丫头居然直接在自己媳妇儿身上安心入睡。
而他想要唤醒她时,还遭到了媳妇儿略带嗔怪的瞪视,这让秦砚辞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王莲娟常年劳作,身手颇为矫健,几步便轻盈地跃上了马车,猛地掀起车帘,只见秦沫沫不仅靠在凌瑾韵肩上熟睡,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眼看就要滴落在凌瑾韵衣裳上。
王莲娟没多犹豫,一个箭步钻进马车,揪住了秦沫沫的小耳朵,假装生气地说:“你这调皮鬼,就知道睡!还非得趴在你四嫂身上,你四嫂那柔弱的身板,哪能受得住你的重量呀?外面鞭炮声响得那么热闹,连村里的鸡犬都被惊得不安,竟然还震不醒你,你该不会是睡神转世的吧?”
责备完了秦沫沫,王莲娟又转而心疼地看向凌瑾韵,眼中满是怜惜:“韵儿,跟着砚辞奔波赶考,一定累坏了吧?你们真不该带上沫沫这个小淘气,她不添乱就已经很好了,还让你分神照秦,简直就是个小麻烦精!”
说罢,王莲娟又向秦沫沫投去一个严厉的眼神,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秦沫沫明白事理。
秦沫沫刚从睡梦中惊醒,小脸蛋上还残留着梦中的绯红,此刻却显得格外无辜,她噘起小嘴,反问了一句:“娘,若说我像猪,那您又算什么呢?”
这话逗得周围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一时变得轻松而温馨。
王莲娟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怒意,声音拖长了调,:“哟,还学会犟嘴了行,下车咱娘俩好好说道说道!”
话语间,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拽着秦沫沫细嫩的手腕。
秦沫沫身形瘦弱,被王莲娟这么一拉,脚步踉跄,几乎要跟着母亲的步伐往外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