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也有心腹手下了,还要特意易容乔装过来邀请,是要避过金风细雨楼的耳目么?
风亦飞立时掠出,赶往一得居所在。
一得居虽有个雅致的名字,却不是一间富丽堂皇的酒楼,是一栋只有两层的低矮楼阁,还很陈旧。
按道理,这临近傍晚时分,虽然未至饭点,也该要大开门户迎客。
可这酒肆偏偏就只留了一小扇半开的门,站在门外的那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店小二,与王七是一样的装束,他的名字却是叫李四,不用说,肯定又是化名了。
一见风亦飞来到,李四就鞠身行了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风大人,我家主人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凭借敏锐的灵觉,风亦飞已感知到小楼里不止一人,一层起码有四五人在,但二楼似乎是空的,感应不到动静。
突地感觉有些不对,按王小石那憨厚的性子,理应不会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进门,就见掌柜的站在柜台后,低着脑袋,似是在算账,可时不时就有些不安的看看站在楼梯口的两名大汉。
在柜台一边端坐着的店小二也是满脸忐忑。
那两名大汉一个叫张三,一个叫余大。
这个张三绝对也跟法外狂徒扯不上关系,这两名大汉都是一样,脸上有着易容的痕迹。
除了他们四个,酒肆厅堂里就是空荡荡的了。
嗯,后堂应该还有两个人在。
门窗都掩着,还没点灯,很是昏暗。
张三与余大齐齐恭敬的鞠身抬手虚引,“风大人,请!”
风亦飞踏上了楼梯,可还是没感知到上面有人。
一登上二楼,风亦飞登时一愣。
二楼就要亮堂不少了,的确是有人,还是一个老熟人。
但并不是王小石,而是一袭白衣的白愁飞。
他一贯喜欢穿白衣,落魄的时候也一样,只不过那会是粗布衣裳,白得像是浆洗过度的惨白,现今却是一身光亮细腻,隐有云纹的白绸衣衫。
活脱脱的一位丰神俊朗的贵公子。
他静静的坐在桌前,像在沉思,看着分外娴静,似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让人根本无法察知一点动静。
桌上摆着几小碟冷菜,是酱牛肉,鸭掌等等的卤味,还有一盘花生米和一壶酒。
“你很惊讶?没想到是我?”白愁飞淡然笑道。
“嗯。”风亦飞点了点头,皱眉道,“找我干嘛?”
白愁飞又是温和的一笑,“你还在生我的气?”
风亦飞顿觉周身一阵恶寒。
我了个大去!你别这样说话好不好?听起来像是对着被你始乱终弃的情人道歉的腔调啊!
老白你难道是弯的吗?去找你的好基友苏梦枕、王小石就好,不要来搞我!
白愁飞哪里知道风亦飞会想歪了,抬手示意道,“坐吧,我曾答应过请你吃酒,这会也算是一践诺言了。”
风亦飞悻悻的走到桌旁,与其面对面落座。
心底寻思了起来,上午揍了我一顿,现在就跑来找我喝酒,这算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可这枣子实在太小了啊!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