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你这小子!存心气俺是不是?”火工头陀像条缝一样的双眼都瞪开了些,露出了浑浊黯黄的瞳仁。
“不敢!不敢!”风亦飞连忙赔笑脸,从善如流的道,“请问前辈,那三鞭道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火工头陀神情这才和缓了下来,捻着颌下白须道,“听闻他曾投入权相蔡璟门下,乃是蔡璟的亲信,你这小子认了那蔡璟做叔叔,不就扯上关系了吗?”
原来是这样的关系啊,风亦飞无奈的直咧嘴,三鞭道人是便宜世叔的亲信又关我什么事咯。
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
不对,还真关我的事!
“三鞭道人还活着?”
火工头陀笑嘻嘻的道,“没听闻过他身死的消息。”
风亦飞又复追问,“山字经就是在他手中?”
“对头!”火工头陀抚掌笑起。
那絮絮叨叨的说那么一堆干啥?直接总结成一句话就ok了啊,山字经在三鞭道人手里,他是蔡璟的亲信,这不就完了。
我直接就可以回京师找便宜世叔要人去!
风亦飞这念头刚生起,又觉不对头,火工头陀先前可是说不知道山字经下落的。
只听火工头陀说道,“山字经的秘籍一出,虽各有心思,在场的人也是不敢轻易出手争夺,唯恐遭到群起而攻之,皆耐住了性子,经过商讨决定一同阅览秘籍,看过总纲,都觉玄奥异常,这居然不是毒经,反是一门神异非常的内功心法,可其后的内容却是让人看得云里雾里,没一人能领悟个中奥妙。”
“那也就是说,到现在其实都没人练成山字经咯?”风亦飞道。
火工头陀却是摇头,“不,三鞭道人练成了。”
“为什么都看了秘籍,只有他练成了?”风亦飞顿觉奇怪。
火工头陀没有解答风亦飞的疑惑,径自道,“温蛇曾有遗言留下给李吻花,言道,这山字经记录了他平生所学,最可怕的毒,是不必交手便能杀人,而这经中已录有其法门,不过,若有人来争夺,保不住秘籍弃了便是,他一生最珍惜的始终还是亲手所绘的三幅画,虽然个中没有武功,毒技,却是他亲手所绘,倾注了深刻的感情。”
“那三幅画里肯定有古怪!”风亦飞猜测道,“温蛇临终之前还着重说那三幅画,绝对是有问题。”
“你小子能想得到,那些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是想到了的,在温汝未化解匣上剧毒之前,三鞭道人几人就已把那三幅字画浸水、烧边、日光照射,使出诸般办法,却都见不出个蹊跷,除却用墨奇特,怎么折腾都不见褪色之外,并无奇异之处。”火工头陀笑道。
“他们都这么搞了,画里应该是没有夹层的,那我估计是画本身有问题了。”风亦飞道。
火工头陀捻着白须道,“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特地去看过那三幅画,但亦是看不出门道。”
“前辈你怎么看到的?”风亦飞错愕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