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算什么?
我这安乐侯这么没牌面的吗?
想想风亦飞就觉得好烦,两边都有熟人,扯得上关系,偏偏他们要开战,让自己夹在其间,左右为难。
还好,任怨对外人虽是阴险毒辣,对自己还算忠的,把这讯息传了过来。
要不然,等事情发生了,后知后觉,才是麻烦。
跟雪糕,带着你老婆,渐行渐远的时光几人商议了一番,却也议不出个对策来。
一山难容二虎,要打的话,就得看帮哪边。
雪糕跟带着你老婆还是向着白愁飞多些,毕竟白愁飞曾帮过风亦飞许多,也有授艺之恩,跟他见过多次面。
跟六分半堂又没多少往来,棠梨煎雪糕可不会让雷纯叫了几句“妹妹”就叫昏头。
风亦飞只得让余鱼同帮忙,先去金风细雨楼找白愁飞知会一声,让他做好防备。
刑部。
任怨在小院中,负手而立,望着夜空上的明月痴痴的出神。
任劳急匆匆的掠了进来,还未等说话,任怨已自道,“那边,开始动手了?”
“嗯。”任劳重重的点头,“果然不出所料,据探子回报,雷纯还有暗藏的手段,多了一方人马,不单止是侯爷的援手。”
“照这么看来,雷纯是想毕全功于一役,侯爷想要趁这机会,让六分半堂损兵折将,借机收服,怕要多出些波折。”任怨悠然说道。
任劳迟疑了下,“你将这事通传了风哥儿,万一让侯爷知晓,你我可是大大的不妙。”
任怨嘿然一笑,“若我不做声张,事后,风哥儿也会寻我的麻烦,更会失却他的信任。”
说罢,斜睨了任劳一眼,“侯爷招揽我俩,是因为我们有利用价值,但你可别被那些阿堵物蒙蔽了心智!坏了我的盘算!”
话语里大有斥责之意。
任劳忙道,“不敢!”
任怨又道,“像我等这样的小人物,宝押两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侯爷虽是一朝得势,但风哥儿有皇上恩宠信重,足以与他分庭抗礼,背后更有十方无敌那偌大势力,再者,以风哥儿的武学天资,此际都能与蔡般若相争不落下风,他年纪还轻,假以时日,他的成就绝不会输于关七跟燕狂徒!”
“通禀了他一声,他若赶不回来,那就怪不得我了,我也能推说一句,讯息未能查探明瞭,导致出现错漏,这事要成了,侯爷自是心怀大悦,更不会寻我的错处,就算侯爷知晓,我亦有番说辞,明面里,相爷失势,我们终究是靠向了风哥儿,不能不传这信,未告知他确实的时间,怎也不算坏侯爷的事情。”
任劳谄笑了起来,“还是你思虑得明白。”
风亦飞坐在马车上,烦恼异常,左思右想,召出好友列表,向弹剑而歌发出了密语,单刀直入的发问,“弹剑,六分半堂是不是要打金风细雨楼了?什么时候动手?”
好一会,才见弹剑而歌回复了过来,“你知道了?”
“你以为瞒得了我吗?”风亦飞闷声闷气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