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把我们当畜生,又是打又是抢,现在换了一批人过来,随便砍几个脑壳给我们看,就喊我们听话,哪儿有那么安逸的事情嘛。”
“日嘛二天仗打完了,你们又像以前那样搞我们,这种情况又不是没遇到过。”
这倒是一句实话,吏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的。
周元也不狡辩,于是说道:“先不管信不信的问题,你总要先说诉求,我再考虑怎么让你们信。”
范天德道:“其实很简单哈,诉求就是把地给我们分了,死了的给抚恤金,伤了的给看病钱,再把那些说不清楚的鸭儿税给我们免了,让我们老老实实过日子就要得。”
“说句实话,但凡是日嘛能活得下去,哪个想跟你们打仗哦,老子茶馆打牌九、青楼打屁股,哪门巴适哪门耍,不比打仗死人要安逸?”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郑重道:“这个诉求还算合理,我可以答应你们,至于能分好多地,那都是打平伙,大家都一样,所以倒时候莫扯经。”
“看病钱、抚恤金肯定给,这点钱我给得起,也能做主。”
“至于税,今年可以不收你们的税,我还给你们番薯让你们种,但明年开始照常收税,但是没得那些莫名其妙的税,全天下都交一样的税,不让你们吃亏。”
“这是我可以承诺的。”
“至于信不信,你要回去好生劝一哈,争取达成意见统一。”
范天德瞪眼道:“劝一哈?我哪门劝?你们这些当官的,早就把名声搞臭了,就算我信你,我也劝不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