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嵘忆起那几年的经历,缩在袖子底下的手掌搓了搓,旋即握成了拳头。好容易抓到了“旧仇人”吃里扒外的证据,能名正言顺地收拾一顿,不扒一层皮下来,简直对不起这份送到跟前的天时地利。
就连薛嵘也想不到三房竟会蠢到勾结外人的份上。不仅蠢,还眼瞎那马家可从没想过与他们“合作”。虽然事儿没成,三房没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但这样明晃晃的把柄被抓住,通报族里,三房这几代人都别想抬头了。
薛嵘乐呵呵地想着那家子将来要遭遇的冷眼和流言蜚语,半点不同情。一家子心眼小还嘴贱,遭报应了也是活该。
薛嵘记着乔喻的嘱咐,先回了趟家,点了十几个人跟着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三房仍住在当年分得的院子里,距离老宅只隔了两条街。
薛嵘赶到时,院子里头竟十分闹腾,动静颇大。院子外围了好些老少闲汉伸着耳朵听热闹,指指点点,见着薛嵘这一行人架势不寻常才稍稍退远了些,却没真正走开,东西两侧围墙上趴着的脑袋倒是迅速缩了回去,不过想也知道十有还躲墙后面听。
薛嵘脸一黑,虽知道大哥做了些什么阻了三房参加族会,可即使出了天大的事,要脸的人家谁会闹成这样叫人看笑话
“去敲门”薛嵘四下看了一圈,憋着火道。
小厮福安忙不迭地上前拍门,只是里头声响太大,许是没听见,好一会儿才有人应了声,门被拉开一条缝,开门的小子探出半个脑袋问道“什么人”
“福安。”薛嵘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暴躁地剁了下脚。
福安一凛,将手按在门上,使劲一推。门被大力推开,里头的人也被带得一个趔趄,登时就要叫骂,福安立刻上前将人扯住,训斥道“你是守门的叫什么名字不好好看着门往哪里作反去了见着我们家老爷的面连门都不知道开,偷偷摸摸的,当是做贼呢”
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直接将人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你是什么人”
福安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还不快去通报你家老爷,你家老爷虽贵足不愿踏贱地,不肯参加族会,到底未曾除族,还是薛氏族人。我家老爷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亲自跑一趟,将族里的决议传达给你家老爷。若是你家老爷还愿意听呢那就还是薛家人,若是不想听,也简单,我家老爷这就回去,明儿就能让你们家得偿所愿”
“什什么”乍然听见“除族”的话头,那小子脸都吓白了,结结巴巴道“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去通报。”说完,一溜烟跑了进去。
福安这才收了这副疾言厉色的样子,回身将薛嵘迎进去“老爷,小心脚下。”
方才这一番小小的交锋,福安的声音并不大,那些瞧热闹的只看见两人拉扯却没听清说了什么,等薛嵘一行人进去,大门再度关上。
三房这里薛嵘来过几回,并不陌生。院子不算大,没走几步就能看见正堂,往常还算有序的地方这会儿乱糟糟的,乱窜的下人,无人打扫的回廊,伴着凋谢的花木盆景,透出一股日暮途穷的味道来。
薛嵘这一行人来势汹汹,十分醒目,尤其是打头的薛嵘,神色半点不友善,让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迎接的薛家大爷薛崇心里一咯噔,那传话的小子说得半清不楚的,却提及了“除族”,莫不是家里的打算
这个时辰族会才刚结束,这个堂弟就登门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单是没去族会,可不至于这样严重。想起导致他们没去成族会,也是今日这场闹腾的事端,薛崇心脏猛地一阵紧缩。
自从他那族长堂兄没死成,他就觉得大事不好。他们三房的筹谋可见不得光,若是让人知道了,名声都还是小事,关键在于薛崧那厮最是心黑手狠,一旦知道他的算计是决计不会放过他们三房的。
薛崇悬着心,越想越怕。
薛嵘看着薛崇精神紧绷的样子,心里冷笑一声,抱了个拳凉飕飕道“崇大哥,别来无恙。”
薛崇心里头冒出的那丝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都顾不得质问他擅自闯入,强撑着笑脸道“嵘弟难得登门,我已叫人备下茶水,咱们坐下慢慢聊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了,这几天真的忙晕了头,熬夜熬不住,国庆也没放假,为了保证质量,每天只能写一点点。今天抽空摸鱼写了两章,之后可能依旧无法保持日更,我只能努力提高时速,以及保证及时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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