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仁娜笑着接话:“是呀陛下,不过有乌云公主在,别说蝴蝶了,就是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失色不少呢。”
乌云其木格听了,兴高采烈道:“花儿和蝴蝶,真的吗陛下,我有这么美吗”
“你是草原上的格桑花,不能同大乾的花草相比。”
苏容婳一向少见的提出了自己的赞言,这让乌云其木格的小脸更加红扑扑的了,她激动的喘着息。
萨仁娜见自己伺候的主子得宠,还想再趁机美言几句,不料冷不丁的见到苏容婳对她微寒的眸子,吓的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多说。
“草原上的格桑花,我父汗也是这么说我的呢,”乌云其木格快活道。
随后她的双眸又显希望,回忆道:“也不知道父汗他现在怎么样了,从西边来的的风雪把草原的草都冻坏了,牛羊也死了不少!父汗现在还在吃莜面窝窝吗,草原的发菜也都吃了差不多了,陛下,你知道我的族人在吃些什么吗”
漠北受灾的事,苏容婳早就从乌云其木格的嘴里听说过,这也印证了孟越臣对漠北无粮的猜测,孟越臣是个可用之才,苏容婳根据乌云其木格无意透露的漠北现状,对孟越臣所在的前线军队下了多次足可扭转乾坤的旨意。
可以说,抗漠北前线之所以能有重大的突破,逼其议和,乌云其木格起到了重要作用。
苏容婳是非常喜爱这个天真无邪的姑娘的,她的活泼,给自己枯燥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苏容婳也不忍再利用她对抗她的故国。
倘若有一日,她回到了漠北,见到的是残破不堪、满目疮痍的家园,见到了妻离子散的族人,她是否会憎恨朕
“乌云,你想家了吗朕派人将你送回漠北,如何”
乌云其木格懵懂的抬头,道:“回漠北我是想回去,可是,陛下为什么要送我回去呢,是陛下不愿意我留在大乾了么”
流光笑道:“公主你离开漠北日久,大汗也是对你十分的挂心,他知道了公主在大乾的事后,也是三番五次来要公主回去的。”
苏容婳道:“大乾虽好,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家。”
你与朕不同,不应做困在金丝笼里的蝴蝶,美丽却无神,你是属于广袤草原上的雄鹰,唯有那方广阔的天地,才能任你自由翱翔,也唯有漠北草原,才能使人不受纤尘污染。
苏容婳在自己的骄傲上,有对她的些许羡慕。
“大乾很好,陛下也很好,”乌云其木格喃喃道:“这时候回了漠北,是不是就见不到陛下了呢,也见不到方琉了,哦对,还有世女姐姐。”
流光见她失神,即使明知她一去便不再有回宫的机会,也想再安慰她几句。
“有了!”乌云其木格突然又高兴起来,嚷道:“不如陛下跟我一起回漠北吧,父汗很好客的,你来了,一定招待你吃我们漠北的羊贝子,还有漠北的天空,真蓝真低呀,我们一起去骑马、射箭好吗”
苏容婳被她逗笑,直起身子道:“你说大乾也很好,怎么,不让大汗入乾宫呢”
乌云其木格被问住了,她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回答:“大乾礼仪大国,而漠北还未完全开化,所以,宫里的漂亮地坤太多,我怕父汗不知礼的,去抢人家做波日。”
强抢地坤哪里是开化与不开化的事情,当世的世家子,哪个不依仗权势做过几件夺人所爱的事情,无论是人,还是物,被他们瞧中了,谁也逃不过。
苏容婳道:“心中有良知的人,即便不识礼数,也不会做出这等事。”
流光听了,猛然想起年前大理寺的一件抢夺民女的案子,此案还把侯府给深深牵扯进去,流放了不少人。她想到这,偷偷看了陛下一眼,见她面无波澜,既不留恋也不有怒意,才安心。
朝中大事不断,马珂马大人进了内阁,成为陛下的得力干臣,这是好事。
但世事向来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漠北是频频传来捷报,可马珂大人入阁后第一封折子便是淮阴侯蒲四维降齐,把太后都气得传了蒲老太君入宫,不顾姑侄之情,把自己的姑姑生生骂了一顿。
现在的蒲侯府门可罗雀,宾客不敢上门,也上不了门,府里不仅没个主事人,还被御林军给包围封了。
都说去年蒲二公子出事时,也查出了侯府的谋反之心,证据确凿,陛下偏不信,还默许朝廷的大人们给保下了。
这次蒲四维真反了,陛下还不许动蒲府,派的那些御林军说是看守,实际上却是在保护侯府,不至于让有些世家起上门趁火打劫的心思。
话说,前些日子的军报也道,世女被逼到绝境,也降了叛军了……
陛下的心,该是伤的多深呀。
流光板直了脸,努力不使情绪外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去山西采lv风you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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