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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基站在一株吊兰前,双眼忧郁的望着吊兰的枝干,用抒情诗一般的语气,道“真是漂亮的花呢,对吧”
旁边的小护士掩嘴笑。
杜承基立即兴奋起来,他熟悉这样的笑,这是“我看你有钱,请继续表演”的笑。
杜承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白色的制服,而是面对吊兰,继续抒情“花养的这么好,一定费了很多功夫吧,不是说现在的医院都很忙吗有时间浇水施肥吗还是说美女只要随便倒点水,花就会长的美美的。”
小护士依旧掩嘴笑。
杜承基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到,小护士的笑容,似乎转变为“有点意思,会聊天,又特别特别特别有钱,请诚恳一点”的笑容。
杜承基心里得意,伸出左手,露出腕部镶满了钻石的江诗丹顿,在灯光的映照下,逗了逗吊兰,笑道“我最近两年都在陪老爹,连出去玩的时间都没有了,社交活动太少,也不太会说话,要是说错话了,你可别生气。恩,这个吊兰的叶片很光滑么”
小护士仍然掩嘴笑。
杜承基的镶钻江诗丹顿下方的骨肉皮,偷偷使劲扯了一下吊兰叶子。
扯不动
杜承基的注意力,终于从单侧余光,集中到了前方的吊兰处。
捏一捏,揉一揉,搓一搓
杜承基曾在德国柏林洪堡大学研究工业,在意大利翡冷翠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思考,他有足够的学历、阅历和思维深度,做出清晰的判断
这棵吊兰是塑料做的
杜承基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气愤起来一天1200的特需病房的走廊里的吊兰竟然是假的,你能信一晚上1200的楼凤家里的鲜花都是两天换一次的好伐
杜承基的脖子微转,这次正正的看向了小护士,决定用出自己的终极大招。
他面向小护士,用抒情而诚恳的语气,道“我这块是江诗丹顿传袭。”
小护士面带笑意的看着杜承基。
杜承基加强语气,道“这块江诗丹顿传袭,是我工作第一年,用自己赚的钱买的,所以,虽然只是传袭系列中比较普通的一款,但我自己很喜欢,我这么说,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一名只知道花钱的富二代。”
杜承基默默的等待了五秒钟,没有等到回应,最后叹口气,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渣男。”身后传来另一名小护士的声音,却是一名在旁看戏的某塑料姐妹。
“始乱终弃。”第三名小护士做出了评价。
杜承基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继续向前。
只要走的够快,就不会被抓起来群骂,这是杜承基在国外三年学到的主要经验。
走廊里,小护士们说话变的更随意了。
就听某塑料姐妹问“戴江诗丹顿呢,真的不要试试看”
“太丑了。”曾经掩嘴笑的小护士回答的很坚定。
“但是,戴江诗丹顿啊,江诗丹顿”
“但是,他又不会把江诗丹顿送给我,脸又长的那么丑。”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