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扔下那句话之后,叶棠采就与褚云攀出了溢祥院,一起往回走了。
惠然跟着他们后面,一脸担忧“三奶奶刚刚对太太和大姑娘那样警告,就不怕他们把这些话透露出去么太子和皇上说不定会怀疑你们对太子的忠心,毕竟刚才的警告似是对这桩婚事的不满。”
叶棠采却是淡淡的一笑“不用慌,刚刚那一番警告不过是我说的。就算真的传出去,别人也不过是以为我们两个女人在那里别苗头而已。”
惠然听着,这才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太子府
正华院里,太子妃歪在紫檀木折枝梅花榻上,手捂着额头,手肘撑在炕桌上,紧闭着双眼,一张严肃的脸绷得紧紧的,柳叶眉在眉心处快要纠成麻花了。
下首的琴瑟和几个丫鬟全都脸色苍白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一会,琴瑟才怯怯地道“娘娘午膳已经备”
“哗啦”地一声巨响,把琴瑟的话打断了,只见炕桌上的一套茶具已经被太子妃狠狠地扫落在地上。
琴瑟和几名青衣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太子呢”太子妃阴森森地道。
琴瑟面无血色“殿下殿下进宫去了”
“进宫进宫去干什么谢恩吗”太子妃说着,连着手中的一个茶盏“砰”地一声,扔了出去,碎在琴瑟的脚边。
“那个贱人凭什么”太子妃尖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原本,冯家倒了,老对头也死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悬在她头顶的那块大石终于解决了。太子妃不知多感谢那个褚家,太子也不敢动叶棠采了,太子妃瞬间觉得春光明媚了。
自从冯家倒了之后,太子对她比以前好多了,连着好几次宿在她那里,可惜的是,她到现在还未怀上孩子。
哪里想好,好不容易整倒了个冯侧妃,却又来了一个褚妙书
太子妃只觉得头晕目眩的,那个褚家可比冯家更厉害的吧那个冯家,也不过是堪堪守住应城而已,西鲁抽出空来一打,冯家就顶不住了。但褚家不一样,那个褚云攀,是真真正正的将才而且受皇宠程度也是一个天一个地
好不容易赶走了只凶悍的野狗,却来了只猛虎
太子妃只觉得憋屈无比的憋屈
眼都瞪红了,心里憋着一大口恶气,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不论是谁偏是那个褚妙书”太子妃说着,猛地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一下,指着下首右侧那个位置,“去年跪在我面前伏低作小,还小心冀冀地在那里拭花还被我扔出去的小贱人当时殿下连正眼都不给她的无耻之人现在,居然要入门成为宠妃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啊”
一边说着,太子妃身子一歪,跌坐在榻上,然后伏在炕桌上痛哭出声来。
琴瑟等人见她哭得伤心,只觉得一片悲凉,也是双眼发红,快要掉出泪来了。
与正华院的悲凉景况比起来,正坐着马车,前往宫中的太子却是春风满脸。
“恭喜殿下,居然瞌睡碰到枕头,心想事成”李桂在一边笑着恭喜。
太子轻笑着,儒雅的脸也是带着得意之色。
原本,他勾搭了褚妙书,正不知如何把她娶进门,才让正宣帝心时不生芥蒂,哪里想到,正宣帝居然会自己赐婚。
马车走了一阵,终于进入了宫门。
正宣帝正在上首批阅奏折,外头的小太监道“皇上,太子来了。”
“嗯,让他进来。”正宣帝淡淡地说。
不一会儿,太子就走了进来,跪下去磕头谢恩“儿臣谢父皇赐婚。”
正宣帝看着太子一脸的感激,心情愉悦,微微一叹“起来吧以后要跟镇西侯好好相处。”
“是,父皇。”太子诚恳地点了点头。
正宣帝又太子聊了一些政务,这才让他出去了。
太子出了上书房,就往风仪宫而去。
风仪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