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大概还没出生,大长公主看上了兄长宋怀安,求当时的文帝爷赐婚,但文帝爷不愿意赐婚,加上兄长也不喜她,更不想当驸马,所以明里暗里都远着她。
从此,大长公主便恨极了宋家的人。
想起这件旧事,他便又想起父亲曾说过,宋家这么多儿郎,太祖父传下来的这一脉,只有他与怀安兄长是最相似的。
他顿觉得浑身冰冷,一阵窒息感传来,好一会儿才喘过气。
他首先觉得很荒谬,这么多年过去了,怀安兄长牺牲了,嫂嫂也死了,大长公主莫非还惦记着兄长?
惦记兄长不要紧,竟掳他来,是为了……
他羞怒得都不敢想下去,荒谬,太荒谬了。
但他马上怀安兄长牺牲的时候,大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贞节牌坊,这件事情原先他们是不知道的,后来华菱侄女把贞节牌坊退还,事情闹大了,宋家这边才知道,而他也是回京才知晓此事。
所以,整件事情虽然荒谬,却也有可能。
大长公主绝非外边所言那么贤德,可世人皆被她蒙蔽,即便家人去报官,也没人想到他们会被大长公主关押在此。
不仅仅是关押,方才自称驸马的人说,进了这里想出去就只能横着出去。
无人知晓,便无人来救,以那大长公主的疯劲,只怕他们一家五口真的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绝望,展开双臂把妻儿抱在了怀中,声音发抖地安抚,“别怕,横竖就是一死,我们宋家儿郎,没有一个人是怕死的,季儿灿儿,可还记得爹爹跟你们说过怀安伯父和几位堂兄的事情?他们是我们宋家顶天立地的汉子,他们牺牲在战场身经百战,也立志收复我商国国土,我们也要像他们那样,无惧牺牲,无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