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文走后，沈万紫有些感慨，“算是没收错这小子啊，还真有出息。”

宋华菱笑道：“小子？人家可比你年长许多的。”

沈万紫靠在椅背，勾勾唇，双手交叠做出岁月静好的模样，“年长无用，辈分大就够了，在沈家我已是老姑奶奶，我那群孙子比我大，有些都成亲了，还有一群侄子，每次回沈家，十几个孩子围着我喊姑姑，呱噪得很。”

宋华菱抬眸看着外头朦胧的几盏灯火，脑子里也浮现出同样的一幕，她从梅山回来之后，还不懂事的侄子侄女高兴地围绕在她的身边，略大一些懂事了，也会默不做声地待在她的身边。

一回头，只见沈万紫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她的膝盖，眼底情绪还来不及敛起，便看见她充满愧疚闪着可怜泪光的眸子，像做错事的大狗狗无辜又可怜，宋华菱不禁扑哧笑了起来，“你蹲在这里做什么？沈师父这样蹲可就没威严了。”

“我掌嘴，我最近总是乱说话。”沈万紫说着便抽了自己一下。

宋华菱双手揉她的脸庞，再刮一下她的鼻尖，“我那么脆弱吗？说句话都要顾着我的想法，我没那么敏感。”

沈万紫伸手抱她，“不，你很坚强，是我敏感脆弱，我承受能力差。”

棍儿从外头进来便见两人又黏糊在一起了，哼了一声刚要转身去，却见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礼物，便迈腿进来，“谁来了？送这么多礼？”

宋华菱笑着把下巴枕在沈万紫的脑袋上，“棍儿又来诈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