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儿从厨房里把饭盒拎出来,又端了杯茶过来,递给金黍,“有点烫,你慢点喝。”
衣柜里某个男人,心中又不由冒起了酸泡泡。
对自己,她可没这么细心,连喝口水都要叮嘱一句。
金黍道谢,把茶接过。
“秀儿,在市里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金黍里满眼里都是心疼。
金秀儿坐在自己的床沿边上,笑了笑,“还行,要说不辛苦那也是假的。”
“如果实在太辛苦了就回家,将来我一定会养你的。”
金黍说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住了金秀儿的手。
像是在同她下保证似的。
金秀儿一慌,想到衣柜里的男人,她忙不迭收回了手,莫名有些心虚起来,“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养着,我现在虽然工作是辛苦了些,可我做得还挺开心的,花自己挣的钱有种成就感,明白吗?”
衣柜里,陆宴北透过细缝,清清楚楚见到刚刚那两只拉在一起的手。
他有种冲动,想要冲出去把金黍那只不安分的手给剁了。
脸,黑如锅底。
衣柜里的气压,更是低至极点,里面如同千年冰窖一般。
“对对不起。”
金黍见金秀儿有些困窘,连忙道歉,又擦了擦自己的手,“秀儿,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金秀儿摇了摇头。
她知道。
金黍与衣柜里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
金黍是那种很憨厚,很朴实的男人,哪怕再喜欢她,也绝对是百分百尊重她,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是决计不会冒犯她的。
可陆宴北就不一样,他是大城市里的男人,对于情感方面,明显比村子里的人要外放许多,他强势,霸道,占有欲极强。
可偏偏,即便如此,她竟然对他也没有半点厌恶之感。
金秀儿无奈的叹息一声。
难道自己真的撞邪了不成?
对于这样的男人,她不应当感觉到很排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