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晴抱着林演尧的睡衣,去了隔壁客房。
洗澡,睡觉。
林演尧在房间里静静地听着隔壁卧室里的动静,确定水流声响起,她已经去洗澡了后,林演尧这才进了浴室。
是,他是担心那丫头沐浴不及时,导致伤寒感冒。
他走进浴室。
站在花洒下,任由着热水冲在他健硕的身板上。
他捧了把水拂过脸庞,又抓了抓凌乱的湿发,眉头皱着,心中思绪更是紊乱不堪。
明知隔壁住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好兄弟的老婆,可偏偏,自己对她的那份挂心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未有过半分半点的动摇,亦或者是减退。
明知这是禁区,不该去触碰,可往往事与愿违,心不遂他意。
爱了黎楚晴这么多年,由暗到明,由明到暗,却从未有哪一刻像这段时间这么痛苦过。
从前或许也是苦的,但那份苦楚并不明朗,也只是单纯爱而不得的苦楚。
可如今这份苦楚中却掺杂了许多特别的味道
压抑,隐忍,蛊惑,难堪,背叛
等等等等。
相较于林演尧的痛苦,黎楚晴却显得逍遥自在许多。
其实,只要她不去想陆宴北和她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她很多时候都是开心的。
比如现在。
洗完澡后,她像个没事人儿一般,躺在了床上,一掀被子,闭上眼,睡了。
凌晨两点——
林演尧好不容易才从失眠里挣扎出来,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卧室门却忽而被人推开,紧跟着,一道灰色人影从外头飘了进来。
“咚——”一声,她跌跪在了林演尧的床边。
本就睡得不沉的林演尧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黑暗中,一颗脑袋栽下来,凑近在他脸前,“林演尧”
见着前方头发长长的鬼影儿,林演尧登时吓得连冷汗都快沁出来了。
但他下一秒就认出了这道声音来。
是黎楚晴。
什么情况?
他连忙从被子里坐起身,手臂探出,“啪——”一声,拍下了灯掣。
登时,房间里灯光大亮。
黎楚晴不适的挡了挡眼睛,小嘴里抱怨一声,“开灯干嘛呀?刺眼”
林演尧带着几分低愠,瞪着跪在自己床边的女人,“你搞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扮鬼?人吓人,吓死人的!”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