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洗漱室,根本不敢去看身后的黎彦洲,只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那次心理咨询师跟我说,可能我对你的依赖是一种病态心理,让我尽可能的,适当的和你保持一些距离,这样可能有助于我身心健康,当然啦,她提出来的也不只有这么个点儿啦,还有”
“那你觉得是吗?”
乔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身后,黎彦洲就截断了她。
乔西一怔。
回头。
水眸堪堪撞进黎彦洲那双漆黑的深潭里。
他用一种复杂又耐人寻味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那感觉,仿佛是要透过她的眼睛,看清楚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见她不说话,黎彦洲又高高在上的逼问了一句:“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
乔西摇头。
脑袋低着,眼睛看地面。
黎彦洲听到她说‘不知道’这三个字,心里所有的期待仿佛顷刻间坠入到了谷底。
所以,当时的心理医生说得并不错,这丫头根本分不清是对他的情感,是爱情还是,变态的占有欲。
若换作是从前,他大概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他对这丫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念想,一直只是把她当作是自己的远房妹妹。
可现在
黎彦洲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
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发心。
现在自己已经完全把她当作了一个女人,在听到她这番不确定的话之前,又怎会无所谓呢?
她总是有法子惹他生气的。
“那就搬出去住吧!说不定搬出去之后,你就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了。”黎彦洲几分无奈。
乔西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来。
她抬头,眨巴着眼儿看他,“你不高兴?”
“是,我不高兴,很明显吗?”
黎彦洲连挤出一丝笑来的力气都没了。
“不是你让我搬出去的吗?”
“我”
黎彦洲无力。
发现和这丫头沟通,有时候真的很有障碍。
这就是年纪悬殊的问题?
“算了。”
“到底怎么了?”
乔西皱眉,也不太高兴了,“那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我什么时候想你走了?”
黎彦洲语气都不好了。
乔西没料到黎彦洲会突然凶自己,她愣了一愣,下一秒,委屈就爬进了她的眼睛里,她的嘴角上。
她一瘪嘴,懒得再跟他说话了,转身进了更衣室里去。
更衣室的门“哗——”一声,被带上了。
门拍在门沿上,发出一道重重的声响。
听得出来,她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