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傻了,他可是太子,大景储君,怎能轻易出国?

再说了,那可是北凉,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要是陆源把自己也扣了怎么办?

朝廷有能力救自己吗?

他向年文尧投去求援的目光,可年文尧却装作没看见。

好在,有几个寒门官员站了出来,“陛下,那陆源是个不讲规矩的人,不能让太子冒险!”

“请陛下三思!”

景帝道:“朕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唯有太子代替朕出马,才能麻痹北凉,再说了,他这个当大哥的,送妹出嫁,也是人之常情。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都退下吧!“

景帝疲惫的挥了挥手,步履蹒跚,背影萧索的离开。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夏承听到几个弟兄嘲笑的声音,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此去北凉定然是凶多吉少啊。

他快步追上年文尧,“舅舅,你就没什么对孤说的?”

年文尧神色平静,“送嫁回来,万事大吉,你若不去,你母亲也保不了你!”

自己这个外甥暗地里做了什么,他也有所耳闻。

说到底,天子正直春秋鼎盛,太子又大了。

“舅舅,为什么啊!”

“没为什么,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做好,臣会在盛京等您回来!”年文尧拱了拱手,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承看着年文尧决绝的背影,心中大恨。

北凉的大水终于褪去,陆源也解开了北凉的封禁。

雨过天晴之后,城里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百姓正自发的清扫门前的淤泥。

然后有专人将这些淤泥拉走,城防的人正在撒石灰打消毒水给城市全面消杀。

时隔大半个月,陆源总算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