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字,那最后的一点被她点得很重,在纸张上残留开一圈的墨渍,久久挥散不去。
就如同她的思绪。
转让花店的事情,目前除了丁宝怡,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江北渊。
一方面,她怕江北渊不同意。
另一方面,她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件事情应该马后炮,她做了这件事情,不后悔,只是有点惋惜。
“好了,名字签好了。”
言念将合同书递过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流露出来的一抹失落。
对方颔首点头,“那言女士,就麻烦您在三天之内,将您在店里的东西收拾干净。”
“好的,我知道了。”
言念很快拿着包走了,走到门口光影相间处,一抹金色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来,将她莹白如玉的颈和窈窕的身段,都覆上一层耀眼光泽。
好美。
坐在原处的男人啧啧赞叹,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直到外面的鸣笛声拉回了他的注意。
停靠在外面的黑色迈巴赫,车窗半开,主驾驶座的男人狠狠瞪其两眼。
还看?
知不知道那是谁的女人?
男人回过神来,匆匆忙忙拿着合同跑了出去,双手奉上合同,交到主驾驶座的徐况杰手里。
徐况杰瞄了一眼言念的签字。
这兜兜转转,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不过江北渊那厮向来宠老婆,老婆要做花,他就让她做花;
老婆要做树,他就让她做树。
“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是你背后的老板,更更更别提江北渊这三个字,不然——”
说着,徐况杰阴森森地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