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
张帆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见掰不管用,干脆放弃挣扎,两只手完全举高放在头顶,目光委屈又痛苦地看向面前桎梏他的江北渊。
“还有……还有就是……她感冒了……前几天一直咳嗽来着……”
“还有呢?!”
“没了……真没了啊!”
“……”
江北渊一言不发,两瓣薄薄的唇抿得很紧,他并没有松开张帆,那张俊脸仍然是寒霜密布,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眯起,眸底深处凛冽的寒光乍现,锋利逼人。
张帆第一次看到江北渊这种眼神。
猩红。
如狼,又如蝎。
手劲还那么大,他现在被他的胳膊肘死死卡住的那根肋骨,疼得要命,跟要断了似的。
“哥……大哥……我都招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江北渊闻言冷笑:“你可以啊,这么严重的事情瞒着我,不是兄弟。”
张帆气得想骂娘。
谁特么地跟你是兄弟了?!
有这样撕他论文、拿他水卡、摔坏他平板,现如今又想活生生掐死他的兄弟吗?!
“爷爷……爷爷我错了,太爷爷……你行行好……真……”
张帆一张脸渐渐地由青紫变成深红色,平素粗犷的嗓音也变得尖锐无比,如同被摁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咸鱼。
“真……要死了……”
“……”
关键一刻,江北渊终于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