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刺入了吴振的胸膛里。一箭耗去了他满身攻势。
随后吴振的那些人便如强弩之末,很快就被消灭了干净。
敖珞从山坡上跑下来,迫不及待地跑到敖瑾面前。嗅着他那满身血腥气,摸摸他的袖角,眼神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紧着声音道:“怎么样,有受伤吗?啊?”
敖瑾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忽然一勾手臂,将她卷入怀中,用力地抱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道:“你来得很及时。”
敖珞闷在他怀里,那时觉得,就连他满身的血腥气,也是那么的让她安宁。
敖涟在散尽家财后,总算是拉起了一支队伍。
他在行军往南阳的途中,本以为吴振势在必得的,结果传回来的消息竟是彻底失败、全军覆没。
吴振也死了。
没想到敖瑾果然留了后手!
他手底下的副将对敖瑾都相当忌惮。现在敖瑾没死,他们是该继续开往南阳,还是该撤回柳城?
很快,据哨兵传来的消息,连他们撤回柳城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敖珞兵分两路,趁敖涟率军离开柳城时,她南营大军便抵达接收了柳城,并放出了话,道是敖涟私自率兵进攻南阳,意图破坏威远侯与南阳王的关系,是为敖家叛徒。
而敖珞的另一队兵马,正在行往南阳的途中捉拿敖家叛贼。
南阳王得到了消息,当即召集南阳兵力,准备应对敖涟。
这样一来,前有虎后有狼形成夹击之势,敖涟的兵马便陷在了中间进退两难。
这次打算占领南阳乃是秘密进行的,他甚至留了足够的兵镇守柳城,装出大军还在营地的假象。
可没想到,还不待他以敖家的名义让南阳王开城相迎,敖珞便断他后方,先发制人。
现在他不仅没能讨到一点好处,反而落得个叛徒之名,柳城肯定是回不去了。私自调兵发往南阳,本就坏了兵家大忌,被说成是叛徒也无从辩驳。
如果他还回去,除非他愿意交出兵权,受敖家军法处置,这件事可能才就此揭过。
可那样一来,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坐实叛徒之名,用手里的兵另谋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