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在自己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意外道:“这是我的房间吗?”
姜寐点头:“应该是吧,你刚刚不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吗?”
周叙道:“你收拾的?”
姜寐指了指廊边一个个排列得整齐的酒坛:“都在这里了。”
周叙咋舌:“你也太贤惠了吧。”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应该没有那么浓重的酒气了,他又进屋去灌了半壶水,出来才在姜寐的身边坐下。
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后来周叙先开口道:“你别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宣泄的方式,宣泄完就没事了。”
姜寐侧头看他道:“你的宣泄方式就是喝这么多酒吗?”
周叙道:“这和你当初一睡就是昏昏沉沉大半个月相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好吧。”
他眯着眼,看着院里的阳光,又道:“而今我也算亲身感受了一回,你当时的绝望。”
姜寐想了想,道:“现在想来,也没有那般严重。”
周叙却忽然道:“阿寐,对不起。”
姜寐愣道:“你没有对我不起,倒是我对你满怀歉意。”
周叙道:“我只是消沉几天罢了,却不知你在昏睡的那大半个月里,整日整夜,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若非绝望,又怎会那么多天都不愿醒来。”
姜寐道:“我当时的情况和你又有些不一样,那时我不是生病了么。所以才躺了那么多天吧。”
周叙蓦然问她道:“你是不是想过,从此再也不醒来。”
姜寐一滞,道:“都过去了。”
周叙道:“那不然为何梦到了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