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道:“实不相瞒,正是楼家。”
姜寐愣了愣。
楼千古一时没反应过来,道:“浔阳除了我们楼家,竟还有另一个……”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她看着李夫人,“你说楼家?”
李夫人笑道:“二小姐真会说笑,浔阳哪还有第二个楼家。”
楼千古和姜寐都惊呆了。
楼千古后知后觉道:“背后这财大气粗的地主财阀暴发户……不会是我哥吧?”
李夫人掩嘴笑得格外欢实,道:“二小姐和姜小姐前前后后居然一点不知?景安侯这也委实太能瞒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姜寐,又道:“上回也是如此,他让我家老爷帮他收集天灯,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往外透露是他。”
李夫人又叹:“像景安侯这样的人倒是奇,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想讨人欢心,结果竟然一字不提。”
说着她仰头望了夜空一眼,无限感慨,“能做出这般风花雪月美妙的事,定是个解风情的人,可若说他解风情吧,他偏偏却瞒得死死的不让人知道。”
她看着姜寐,似笑非笑,“这样的男子委实清高得实在,是吧姜小姐?”
姜寐回了回神,迎面看向李夫人和李大人,道:“敢问他在何处放灯?”
李夫人道:“在西城外的空地上。”
姜寐仰头看了看天灯飘来的方向,下一刻转头就往那西边跑。
楼千古赶紧拔腿去追,不忘回头对李夫人笑道:“谢谢啊李夫人,回头请你吃茶!”
李夫人亦是回笑道:“二小姐太客气了。”
等姐妹俩跑走以后,李大人还有些唏嘘,看了看自家夫人一眼,道:“你这一多嘴,回头景安侯怪罪起来可如何是好。”
李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所以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