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刚从北街过来南街的,同江北渊又是反方向,只是看他一个人在这靠着,觉得他长得帅所以多看两眼罢了。
“小帅哥,你在找谁呀?”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热心问道。
一边对江北渊暗送秋波。
江北渊懒得跟这群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的人解释自己在找谁,锋利的视线如同两把利剑射过去,逼人的寒气冻得大家伙纷纷散开。
有几个看不惯的,却也只敢在走远之后才小声腹诽一句,“拽什么拽,跟二五八万似的……”
……
江北渊继续一个人靠在那,垂落在身侧的拳头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无论在医院还是在商场,很多事情他都能游刃有余。
像是对言念,他给她铺路,给她把未来的每一步都计划好,他可以保证她的前途一定是光明大道,她会一点点变成她想要成为的那棵树。
但是现在呢?
人都没了,他给她铺再多的路,又有什么用?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害怕会失去她。
是不是因为这些天的生活太甜蜜了,让他得意忘形了?
不然他为何要说那样的话来伤她,自己觉得没什么,语气没那么严重,却忘记去考虑她的感受。
就像是方才那个老太太说的,婚姻是道大难题,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
是他太贪心了。
总想要她快点变成他理想中的那个状态。
却忘记了,她根本就不是受他操纵的木偶,无论她是否喜欢他,他都不应该强行把自己的意念加在她的头上。
只是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