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时醋王:笙笙,他看上你了(1 / 2)

时瑾姜九笙 顾南西 3457 字 6天前

“秦家的小楼。”有人惊道,“着火了!”

咣——

手机应声落地,她的电话迟迟没有人接……

时瑾朝着火光的方向,发疯了似的跑去。

秦行在后面喝止:“时瑾,不准去!”

他头也不回,身影瞬间便没入了夜里,秦行铁青着脸吩咐章氏与云氏:“你们两个留下来送客。”

章氏、云氏点头应了,神色各异。

秦行向一众宾客致了歉便先行离席,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是不慎走水,他到小楼时,火势正旺,大门紧闭着,时瑾在用力踹开,金属的门早就滚烫,将他一双手灼得通红,他也不知痛,徒手就去推门。

“笙笙!”

“笙笙!”

根本不知道屋里有没有人,也得不到回应,时瑾理智所剩无几,一声一声喊姜九笙的名字。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时间紧迫,由不得人去深思熟虑,时瑾当即把外套脱了,用下人灭火的水浸湿,披在身上。

秦行立马看出了他的意图,冷着脸命令:“火太大了,你不准进去。”

时瑾置若罔闻,又往身上浇了一桶水,转身就要往火里闯。

没人敢上去拦,秦行亲自过去拽住了他:“没听到我的话?”为了一个女人,一点方寸都没有,秦行怒了,“这么大火,你要进去送死吗?”

时瑾用力甩开他:“不用你管。”

秦行大喝:“时瑾!”

他回头,像只盛怒的兽,眼里全是攻击:“滚!”

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

八年前,姜九笙命悬一线时,他也是这样,八年后,兜兜转转,还是为了个女人,毁天灭地,甚至去死。

秦行彻底寒了脸,吩咐身后的保镖:“给我拦住他。”

七八个男人一同上前,围住了时瑾,他一双瞳孔殷红,没有多说一句,直接动手,下手极重,全是杀人的招数。

论起拳脚,秦家没有谁狠得过时瑾,七八人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不消片刻,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人,皆是面色惨白,伤得不轻。

秦行抬手,又一波人往前。

时瑾从地上一人的腰间直接取了一把枪,子弹上膛,枪口一转:“谁敢拦我,我一枪打死他。”

所有人都止步了。

六少的枪法,从来不会失手。

秦行张嘴,气得说不出话来,眼里一抹阴鸷越积越盛,怒目圆睁地看着时瑾毅然转身,往大火里跑。

“时瑾!”

突然响起的女声,喊住了他。

他后知后觉才回了头。

是他的笙笙……

姜九笙把手里擒的人扔下,跑过去把时瑾拽下来,板着脸说他:“下次,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能这样冒险。”

确实是他鲁莽,电话打不通,他确定不了她在不在里面,可能怎么办,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得跳,万一呢?万一在里面……

时瑾重重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手心全是冷汗:“你去哪了?”

“抓纵火犯。”她牵着他,离火远一点,这才发现他手心发烫,有些红肿了,顿时心疼得不行,“都烫红了。”

时瑾摇头:“没事,不痛。”

姜九笙也不管旁人,凑过去给他轻轻地吹,然后才小心地握在手里,她指了指被她擒来那人,说:“房子四周泼了汽油,是他故意放火。”

时瑾目光一凛,落在了那人身上。

他跪在地上,立马哆哆嗦嗦地开口求饶:“秦爷饶命,六少饶命,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声音年迈,是个老人。

时瑾眉梢全是冷峭:“抬起头来。”

那人瑟瑟发抖地抬头,六十来岁,是秦家打理花园的下人。

一个下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纵火,必定是奉命行事,时瑾手里还握着枪,有意无意地把玩,嗓音很低,并不压迫:“谁指使你的?”

老人低着头,磕磕巴巴:“是、是……”

枪口一转,时瑾沉声,问:“谁?”

老人抬头,冲口而出:“是四少,是四少!”

宾客散了,秦家一众夫人少爷早就过来了,都不作声,正瞧着戏,这矛头就突然指向二房的老四了,云氏当即不镇定了,大声驳回去:“你撒谎!老四为什么要纵火?你没有证据就在这血口喷人,是不想活了!”

对方很快接了话:“我有证据。”然后从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个打火机,递过去,似乎是怕了,口齿哆嗦地说,“是四少给我的,让我把、把姜九笙烧死。”

秦家四少喜欢玩乐,有收集打火机的嗜好,那个银色的,正好是秦四最喜欢的一个,上面甚至还有刻字。

指向性也太明显了。

云氏大惊失色:“你胡说,就一个打火机,算什么证据!”

相比云氏的惊慌,她身旁的秦萧轶镇定许多,安抚性地拍了拍云氏的手,对秦行说:“父亲,不过就是个打火机,可能是四哥丢的,也可能是手脚不干净的东西从他屋里拿出来的,算不得什么证据,而且,若真是四哥想纵火杀人,也不会傻到留下指向这么明显的证据。”

大房的章氏与秦明立都不作声,只是瞧戏。

秦行沉吟了片刻,问:“老四呢?人在哪?让他出来说清楚。”

云氏一时答不上来了。

秦行脸色稍稍沉了:“他在哪?”

云氏心里将那个小混蛋骂了个遍,有些没有底气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只说去透透气,没说去哪。”

秦行一听就怒了:“这个混账东西,再不给我——”

就是这时候,砰的一声,火势熊熊的小楼二层的窗户大破,一个庞然大物应声砸下来,与此同时,一声惨叫:“我艹!”

“……”

所有人看向那一坨,在地上滚了两圈,抱成一团,骂骂咧咧:“烫死老子了!”

云氏大叫:“老四!”

地上那一坨被衣服包着,这才扯开了,露出一个脑袋,与云氏十分相似的那张脸已经被烤得通红,有点懵逼地看着眼前一群人。

不是秦老四又是哪个?

“……”云氏足足愣了五秒,“你、你怎么从那里出来?”

秦霄周从地上爬起来,把烧焦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眼神似有若无也不知道瞟了哪里,然后立马低头,摸摸鼻子,说:“天太黑,我跑错了屋子。”

云氏:“……”

她恐怕生的不是儿子,是傻子吧。

秦霄周也不管秦行一脸冷色,直接走到那个纵火犯跟前,抬脚就踹:“你他么还敢给我锁门,想烧死老子啊!”老人被他踹得惨叫不停,他还不解气,跳起来打,“死去吧你!”

老人经不住拳打脚踢,抱着头开口求饶:“四少,饶命。”

“饶命啊,四少。”

秦霄周一脚踹过去:“我饶你奶奶!”要不是他命大,跳了窗,岂不是要被烧死,越想越气,想弄死这个老不死的。

秦行喝止:“够了。”

秦霄周再踹了一脚,才停下,抬头,不知道又看到了谁,赶紧又低头,眼珠子乱瞟,摸摸耳朵,摸摸后脑勺。

“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回秦行的话。

云氏哼了一声:“爷,我看这是明白着呢,有人想把脏水往我家老四身上泼,弄了个打火机过来栽赃嫁祸。”云氏目光似有若无,瞟着章氏,“要不是老四走错了屋子,差点把自己烧死,这纵火的罪名恐怕还洗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