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苏问偷亲,领证结婚又一对(一更(2 / 2)

时瑾姜九笙 顾南西 4473 字 6天前

推开门,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宇文听在睡觉,眼睫毛安静地垂着,病床靠窗,太阳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显出病态的白皙。

他站在床头看了许久,舍不得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好想偷亲……

苏问,别禽兽。

还是想亲。

算了,亲了再说。

他摘了口罩,弯腰,凑过去,屏住了呼吸,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在乱蹦。

他就亲一下。

他在她脸上很轻很轻地贴了一下,凉凉的,像软软的羽毛在心尖上挠。

不行,有瘾,还想亲。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一点一点靠过去。

宇文听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苏问愣住了,然后,过了三秒钟,他往后退,站直,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说:“头发被风吹到脸上了。”

苏问,你他妈变态!

“苏问?”她眯了眯眼睛,似乎不确定,眼神迷糊又惺忪,似醒非醒。

苏问把手揣进口袋,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掌心冷汗:“嗯,是我。”

她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鼻音很重:“你怎么在这?”

“我在隔壁病房住院,过来要个签名。”他表情自然,就是声音细听有点抖,脖子和耳根都有点红,嗯,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宇文听半个小时前刚吃过药,药效上来,困意很重。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没有力气,眼皮越来越重:“下次行吗?”

苏问用指腹刮了一下帽檐下面的薄汗:“什么时候都行。”

她眼皮掀了掀,长长的眼睫毛缓缓地上下扇动:“我们以前见过吗?”声音越来越小,梦呓似的,“你很面熟。”

她合上了眼,没有再睁开。

苏问这才不再躲开目光,痴痴地盯着她,目光放肆又贪婪,说:“见过。”

她呼吸很轻,又睡着了。

他失笑:“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他弯腰,用手遮住她眼睛上面的阳光,“以前见过很多次,不过,都是我偷偷看你。”

她微微蹙着的眉松开,睡得安稳。

苏问五分钟后出了病房,让刘冲去办理住院,就要住在宇文听隔壁。

刘冲拿这祖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舔着脸去跟人换病房,嘴巴都说干了,人家好不容易松口,就才得知宇文听已经出院了。

她病房的柜子上,留了一张漂亮的纸,签好了名字。

苏问回了酒店,捧着那张签名,神色恹恹。

刘冲接了个电话进来,扫了一眼桌上没动一下的饭菜:“怎么还不吃饭?”

“不想吃。”苏问无精打采的,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都有几分失了颜色,“我家听听病还没好,还要下水,我怎么吃得下。”

这幅害了相思病的样子!

刘冲懒得说他了:“宇文听的年纪,也快退役了吧。”运动选手的体能到了二十五之后,很难保持巅峰。

苏问在那张签名纸上亲了一下:“她还差一块奖牌就金满贯,拿到之前不会退役,我家听听是个坚持的人,定了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

语气里,满满都是自豪感。

金满贯啊。

国家体坛目前就一位。

刘冲是真佩服:“她是真厉害。”语重心长了,“问哥,你加把劲,争取在电影圈也拿个金满贯,那才配得上你家小仙女。”他双手把平板递过去,“你看这个剧本怎么样?我觉得有望再拿一个奖杯,离金满贯就又近一步了。”

他这个当经纪人的,为了激起自家艺人的上进心,也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能怎么办呢?别看苏问人气逆天,奖项拿到手软,但他是真没斗志,满世界就围着宇文听转,估计哪天宇文听勾勾手指,他隐退了也不一定。

苏问鸟都没鸟刘冲的一片苦心。

元宵次日,是个大晴天,宜嫁宜娶,徐青久和苏倾去领了结婚证。

徐青久捧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眼神有点愣:“我们结婚了。”

“嗯。”苏倾瞧了瞧结婚证上的照片,徐青久笑得像个傻子,一个偶像歌手,拍结婚寸照的时候居然找不到镜头,不过,她挺满意,这傻样也很可爱。

徐青久一手拿着证,一手牵她:“我不是做梦吧?”

苏倾掐他的脸:“疼不疼?”

他傻笑:“疼。”

一边说疼,还一边把脸送她手上送。

苏倾拿了个口罩给他戴上,订做的一对,他戴粉色,她戴黑色,图案是两只可爱的猪:“不是做梦,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从今往后,我做饭你就要洗碗,我生孩子你就要端茶送水,我被网络暴力你也要因为是我丈夫而被误解、被泼脏水,我老了丑了你都不能嫌弃,你只能觉得我最漂亮我最好,不能夸别的女人,不能跟别的女人单独往来,要自觉屏蔽所有外界朝你发射来的暧昧信号,出差拍戏都要向我报备,所以,”她笑得明眸善睐,“觉悟吧,徐先生。”

徐青久给她敬了标准的军礼:“yes,徐太太。”

徐太太笑得弯了眼睛:“当然,我也会给你同样的忠诚,只要我们不离婚,我就能做到一辈子忠诚我们的婚姻。”

徐青久立马表情认真了,说:“我们不会离婚。”他把结婚证揣口袋里,离婚?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苏倾也义正言辞,表示她的决心:“我们要是离婚了,我就再也不相信时瑾和姜九笙之间是爱情了,一定是责任!是义务!是年轻时欠的风流债!”

徐青久:“……”

时瑾知道会拿手术刀来砍你的。

回了车里,苏倾给她父亲苏万江打了个电话,她每个月一号都会准时给苏万江打钱,但很少联系,偶尔联系也没有话讲,苏万江从监狱出来后,就越发沉默寡言,苏倾印象里只有他要钱时的记忆,父女俩没什么好的过去,关系僵硬又尴尬。

她直接说:“我结婚了。”

苏万江默了一阵,就说了三个好,一个比一个重。

苏倾还说:“婚礼三个月后举行,到时我接你过来。”

苏万江还是说好,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三个月是不是太快’,说完又很快解释:“时间有点赶,我怕打被子来不及。”

打手工棉被很费时间,三个月确实很赶。

苏倾低头,扯着摘下来的帽子上的毛线,声音有点低:“不用打了,买就行。”

苏万江立马说:“那怎么行,会不吉利。”

在苏倾的家乡,女儿出嫁,娘家要托人打十二床被子,寓意多子多福,可以没有嫁妆,但一定要有被子。

苏倾没说话,觉得眼睛有点酸。

苏万江在那边说:“没事,你别管,我多托几个人打。”

她轻声嗯了句,然后父女俩都没话说了,安静了一阵,她问苏万江:“钱够花吗?”

过去二十多年,他们父女谈的最多的就是钱。

现在苏万江老了,谈不动钱了,她反而没有话跟他说了。

有点悲凉,有有点可怜。

苏万江说:“够了,你别给我寄钱了,留着当嫁妆,我找了个看门的活,一个月能有好几千块,还能存下点。”他停顿了一下,说,“等以后你生孩子,我给孩子们打银镯子。”

苏万江上个月说,他在工地上搬东西,苏倾让他辞了,他就又换了一个,轻松点,也体面点,他赌了半辈子,除了各种牌,别的什么都不会,只能帮人家看看门。

苏倾想叫他别做了,也不缺钱,话到嘴边,吞回去了,就说:“你别存了,自己花吧,我有钱。”

苏万江嘿嘿笑:“那是你的钱,我现在也能赚钱了,买不了贵的东西,银镯子还是买得起。”

苏倾想了一下,二十多年,苏万江好像还没给她买过东西。

随他去吧。

她说:“自己一个人好好注意身体。”

苏万江说:“我知道。”然后,又是沉默,没话说了,他就说,“你也注意身体,那我挂了。”

“嗯。”

苏倾等了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挂,她便先挂断了,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人老了,子女不在身边,不论年轻时犯过什么罪,总是会让人心疼。

她看徐青久:“等以后,我把我爸接回来。”

他亲亲她红通通的眼睛:“好。”

当天下午,苏倾和徐青久官宣了,当然,网上依旧是骂声一片,苏倾粉丝四千万,起码三千万是女黑粉,骂吧,黑红也是红,至少微博服务器都能搞瘫痪了。

两人的婚礼在国内办,只有三个月时间,王女士拉着景瑟妈妈一起办,老爷子的意思是不要太高调奢华,但要有档次。

这更难好吗……

元宵过后,时瑾要回医院上班,他自然是很不情愿,但心外科又几个重症病人,科室的其他医生没什么把握,就等着时瑾回去。

月中,姜九笙怀孕满了一百天,要第一次产检,可偏不巧,那天时瑾有一台大手术,陪不了她,他想推了手术,姜九笙没同意,因为她听医助肖逸说了,那位病人情况比较紧急,时瑾拗不过她,只好拜托莫冰陪她产检。

手术上午十点就开始了,预计是要到下午五点才能结束。

实际上不到三点就结束了,时瑾做完最后的缝合,放下了缝合针,对辅助人员道:“辛苦了。”

手术很成功,手术室里氛围没那么紧张了。

刘护士长笑:“时医生也辛苦了。”

时瑾颔首,戴着口罩,因为长时间高度紧张的手术,眼眶里有些许红血丝,额头薄汗湿了发,皮肤异常白皙,他走到无影灯外面:“剩下的崔医生收尾。”

崔医生点头:“没问题。”

他道谢后,出了手术室。

麻醉科的肖医生说:“还以为手术至少要七个小时呢。”没想到五个小时就完成了,快得他都措手不及。

崔医生笑,边做最后的消毒:“你没看见时医生刚才的缝针吗?太快了,我手心都是汗,就怕时医生手里的针扎错了。”看得他胆战心惊的,失笑,“这缝合手速,估计又打破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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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估计又得熬到深夜,别等,明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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