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滕家的秘密,时瑾来抢人(1 / 2)

时瑾姜九笙 顾南西 3356 字 6天前

等了片刻,脚步声远了,姜九笙才起来,把藏在被子里的夜明珠拿出来,借着光,下了床。

屋子里有摄像头,即便黑暗里,也能实时监控,只有把电路断了,她才能避开耳目,是以,她摔了白天那一碗汤,潮了落地台灯的插头。

门果然被锁了,只能从窗户了。

姜九笙抓着排水管,小心翼翼地顺着往下,院子里有几个保镖守着,她护着肚子,翻墙避开。白天云曦带她转了很多地方,只有两处没有去,南房的最里面,还有正屋后面的一个平房。

她只逛了一次,对滕家宅院的格局不太熟,兜兜转转了两圈,才摸到南边的偏房,只有一间屋子外面有人守着,她绕到后面的窗户,轻轻敲了两下。

屋子里的人压着声音问:“谁?!”

果然是关在了这里。

姜九笙低声:“秦左,是我。”

秦左立马开了窗,面露喜色:“笙姐。”

屋子里没开灯,很暗,姜九笙借着外面的月光打量她:“你有没有受伤?”

秦左说:“没有。”

她当日被那个‘碰瓷’的老人用药迷晕了,一醒来就被关着,对方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图,只是也不让出去。

电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时间不多,姜九笙长话短说:“我会把南房的人都引开,你等会儿找机会逃走。”

秦左皱皱眉:“那你呢?”

“你逃走后,防守肯定会更严,我走不了。”

秦左不同意,态度非常坚决:“那你先走,我来挡着。”她们当保镖的,怎么能先逃,江湖儿女,绝不苟且偷生。

院子里有脚步声,大抵有人路过,姜九笙把声音压得更低:“我走了,你就没命了。”

她不能先走,她走了,秦左就失去了价值,没有价值的人质,会怎么处理可想而知。

既然这样,秦左当机立断:“那我也不走。”

“我没有时间多说,常茗不会伤害我,你留下反而会对我不利。”姜九笙语速很快,沉声命令,“你找到机会就离开,听到没有?”

秦左想了想:“好。”

与其被困着,不如出去搬救兵。

商讨好,姜九笙又翻墙出去了,离南房最远的是正房,那么,最好把人引到正房。云曦带她逛宅院时,有说过,正屋后面的平房决不可以擅闯。

只是奇怪了,那平房外面却并没有人守着,她推门进去……

没有通电,院子里,手电筒的光照得不远,不远处,忽然人影一晃,迅速移动到了假山后。

正房的管家照着手电筒看过去,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只见那黑影跃过回廊,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管家道:“快追!”

一时间,滕家宅院里吵吵嚷嚷。

便是这时,南院的一间屋子里,里面的人突然发出惨叫声。

门口看守的佣人贴近门,询问:“你怎么了?”

里面的人没回答,叫得更厉害了。

佣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听这叫声吓人,就怕里面的人发生什么突发状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门,没有电,他用手机的光照明,才刚迈进去一只脚,肩膀被扣住,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摁在了墙上,他刚要叫出声,一个尖锐物抵在了喉咙上。

女人的声音与她的动作一样,干脆利索:“别叫,不然弄死你。”

对方被她吓得腿直打哆嗦,立马捂住嘴:“我、我不叫。”可他刚闭嘴——

秦左抬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人敲晕了,然后摸着黑出去,南边院子里住的佣人和保镖都‘抓贼’去了,没什么人,她一路畅通无阻,走到西厢的游廊了,突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她闪身绕道拐角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左出手。

对方后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毫不犹豫,一脚踹在对方的大腿上,对方被迫后躲,撞在了护栏上,闷哼了一声。

月光朦胧,秦左这才看到对方的脸,不太真切,模模糊糊,是她熟悉的一张脸:“七小姐?”

秦萧轶一愣。

秦左从暗处走出来:“七小姐,是我秦左。”

“秦左?”秦萧轶诧异不已,“你怎么会在这?”

还没等秦左解释,游廊的另一端,有人在喊:“人在那边!”

来不及多说,秦萧轶一把拉住秦左:“跟我来。”

月朗星稀,夜色已深。

滕氏的周年庆刚过半,大厦的顶楼灯红酒绿,亮如白昼,滕茗避开喧嚣,走到僻静的一角,接通了电话。

那头,男人禀道:“少爷,韩渺败露了。”

滕茗‘嗯’了一声,态度不愠不火,没有半分讶异。

电话那边的人摸不清态度,请示:“您的意思是?”

滕茗简明扼要:“送她出国。”

“明白了。”

这个境况,在他预料之中,韩渺这颗棋子,骗骗外人便罢了,在时瑾那,也就只能探探底。

时瑾,倒没让他失望。

挂了电话,滕茗下楼,他父亲滕先生与几位董事都在议事,他走进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

不大一会儿,阿弥进来。

“少爷。”见滕霄云抬头望了一眼,阿弥喊,“滕先生。”

滕霄云示意外人回避,待只剩了父子三人与阿弥,他才问:“什么事?”

阿弥看滕茗:“关在南院的人逃走了。”

“她呢?”滕茗问。

他神色自若般,只是细看,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惶惶不安,眉宇蹙了蹙。

阿弥说:“徐小姐还在。”

滕茗便没再说什么了,微微蹙的眉头又松开来。

阿弥又看向滕瑛:“大少爷。”察言观色了一番,他小心地说,“您西厢那位,也逃了。”

滕瑛脸色瞬间变了。

好你个秦七,睡了就跑人!

滕霄云听完后,冷哼了声,面色微愠:“看看你们兄弟俩做的好事。”

两人都不做声,不表态,各有所思。

滕霄云暂且把火气压下去,言归正传,问滕茗:“陆启山的那批货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想什么,心不在焉,回:“已经谈妥了。”

“在转手之前,提防着点,陆启山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滕霄云看着次子,神色转变了几个来回,垂下眸,心里有了打算。

那个姑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放任不得了。

姜九笙不知道滕茗是何时回来的,次日晌午,她才见到他,关于昨晚的事,他只字未提,还和往常一样,在她这里喝茶小坐。

“笙笙。”

她看滕茗。

他停顿了会儿,把杯中沏出来的第一茶倒掉,说:“明天,我们出国。”

姜九笙有些猝不及防:“为什么突然出国?”

若是他把她带到国外,要逃脱,便更不容易了。

滕茗神色自然,说了一个不太令人信服的理由:“绵州的气候不适合养胎,我带你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