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耳鬓厮磨的日常(1 / 2)

艹,摸到一手血。

她咆哮:“你想咬死我啊!”整个人都是懵的,除了虚张声势地大声喊,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徐青久募地抬头,看着苏倾,见到她唇上殷红的血珠,整个人都傻了:“我、我去给你买药。”

他转身就跑去买药,不看路,慌慌张张踩到了一滩喷泉水,运动鞋全部湿了。

苏倾捂着嘴:“你给我回来!”

徐青久立马停了脚,跟条件反射似的,回头,也不敢看苏倾,盯着自己脚下。

他那个样子哪里有半分平时的火爆乖张,整个一敌国俘虏,一点底气都没有,就差双手投降了。

相比较徐青久的紧张无措,苏倾显得镇定许多,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口罩重新戴上,眼里没有一点笑意,直言正色:“我不知道你今晚是抽了什么风,不过,我精神正常,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还要混娱乐圈,不搞基。”

说完了,苏倾掉头就走,一刻也没有停留。

徐青久站在原地,一脸失落,摸了摸自己的唇,很懊悔。

回到徐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徐青舶趴在二楼的阳台上,朝下面吹了一声口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怎么样?表白了?”

徐青久点头,表情没精打采。

徐青舶挑眉:“没成?”

他点头,往屋里走了。

徐青舶抱着手,堵在楼梯口:“没道理啊。”

不是他偏袒自家人,说句公道话,他这个弟弟脾气虽然毒了点,可脸是可以看的,又是偶像歌手,有车有房有存款,不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徐青舶问:“她不满意你哪里了?”

徐青久有气无力地回:“他不搞基。”

“!”

搞基?!

徐青舶三观受到狠狠一下暴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喜欢的是男人?!”

对方心不在焉:“嗯。”

徐青舶想也不想,义正言辞:“绝对不行!”

徐青久抬头,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行不行得我喜欢的人说了算。”

“……”

完了,他弟弟被外面的小混蛋给掰弯了。

半夜两点,苏倾还在辗转反侧,从一只羊数到了九百九十九只羊,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烦躁地踢了一脚被子:“靠,我为毛要想他。”爬起来,把柜子里那个猪头手环扔进垃圾桶,然后重新躺下,蒙上被子,闭眼睡觉。

五分钟后……

她一个打挺坐起,狠狠抓了一把短发,下床去翻了垃圾桶。

p!

苏倾都觉得自己毛病!盯着那个猪头手环看了又看,又给放进了柜子里了,锁上,眼不见心不烦。

她才刚躺下,电话来了,看了一眼来电,揉揉眉,接了。

“倾倾。”

她爸,苏万江。

苏万江给她打电话通常都只有一件事——

“给爸爸打两百万过来。”

当她金库啊,苏倾冷笑:“上个礼拜我才刚给过你。”

苏万江语气很急:“爸爸最近手气不太好,”他迫不及待地催促,“不过今晚转运了,一定能回本,你快给我打过来。”

苏倾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苏万江一听就急眼了:“你一个大明星,怎么会连两百万都没有。”

苏倾反唇相讥:“那就要问问我的好爸爸你了。”

她就是提款机,也扛不住苏万江无期限、无限额地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她上辈子造了孽,摊上了这么个爹。

苏万江已经在那边破口大骂了:“老子生你养你,你赚的钱给老子花也是天经地义,别跟我啰啰嗦嗦,快点打钱过来,要是明天之前还没到账,就别怪我揭你的底。”

苏倾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靠着床坐了一会儿,她拨了经纪人的电话:“抱歉何哥,这么晚还打扰你。”

何相博一听就知道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苏万江让我给他打钱。”她压着声音,很无力。

何相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这次又要多少?”

“两百万。”

这个禽兽!

t的当女儿是提款机!

这个月都第三次了,何相博都有点忍无可忍了:“苏倾,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苏倾那个赌鬼老爸,自私自利得很,完全把苏倾当做摇钱树,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他在赌场挥霍,而且,那人混,是个不定时炸弹,就怕他哪天会捅了苏倾老底。

苏倾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那能怎么办?”

也是,苏万江那个混蛋,只要活一天,就会牵累苏倾一天,隔着血缘,又不能搞死他。

时瑾照片曝光后,天北医院热闹了几天,不少粉丝慕名而来,纷纷挂了心外科的号,甚至有不少人在医院门口蹲守的,就为一睹芳容。

奈何,别说挂上号,连时医生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无功而返,一来二往后就安生了。

这天,时瑾回来晚了一个两个小时,到家时,姜九笙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博美趴在她脚边,也昏昏欲睡,一听门声,博美就惊醒了,立马站起来,靠边站了。

时瑾脱了外套,蹲在沙发旁,轻声叫醒了姜九笙。

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又把头埋进抱枕里。

时瑾笑着把她捞出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回房间睡?”

她睡眼朦胧,微微眯着,刚醒,声音低低哑哑的:“几点了?”

“七点半。”

“不睡了。”她爬起来,理了理睡乱了的头发,“八点我有通告。”

时瑾扶着她的腰稍稍转身,手绕到她身后,将她头上的皮筋拆下来,重新给她绑,动作不太熟练,但耐心极好,绑好了,又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说:“我送你去。”

姜九笙摇头:“莫冰会来接我。”

时瑾嗯了一声,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笙笙。”

“嗯?”

他说:“我明天在云城有学术交流会,两个小时后就要出发。”

这么突然。

姜九笙立马问:“要去几天?”

“一个礼拜。”

真的……好久。

她抿了抿唇,起身:“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时瑾拉住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用唇轻轻地蹭她的脖子:“我自己收,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她便站着不动,被时瑾蹭得有点痒,往后躲了躲:“交流会可以推掉吗?”

他摇头:“主讲人是我。”

“那就没办法了,”有点失落,不过她很骄傲,“谁让我家时医生医术无敌。”

时瑾轻笑,在她脖子上吮了一口,落了一个痕迹才放开她,搂着她的腰让她转过身来:“我不在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九笙点头。

时瑾不放心她,耐心地叮嘱:“要按时吃饭,你后背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吃海鲜,辛辣与冰的也不行,你快来例假了,要忌口,你房间床头柜里我放了几家餐厅的名片,你可以叫那几家的外卖,别的店我怕不卫生。”

“好。”她一一点头,全部应下了。

“若是晚上睡不着,不准吃安眠药,多晚都给我打电话。”他知道她以前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在一起之后他便再也不让她碰药了。

姜九笙又点头,仰着头听他絮絮叨叨地叮嘱,眼里流光溢彩,有温柔的影子。

时瑾想了想,又说:“喝酒只能少量,不可以醉,烟我放在阳台的柜子里了,一天只可以抽一根,回来我会检查。”

姜九笙笑得眼角弯弯:“知道了。”

“博美你要是嫌麻烦,就送去徐医生那里,我会付他看管费。”时瑾掠了一眼墙角的那只竖起了耳朵的狗,扔了一个眼神。

姜博美:“……”

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就这么偃旗息鼓了,然后,它听见她妈妈说:“不麻烦,留着和我作伴。”

姜博美特别想仰天长啸,大笑三声,世界上第二开心的事就是可以和妈妈在一起,第一开心的事是不仅可以和妈妈在一起,时爸爸还打不到它。

兴奋得要飞起来了!

它控制住想要撒欢的洪荒之力,钻到狗窝里去乐呵了。

事情都交代完,还有最重要一件,时瑾抱住她的腰,拉进怀里:“空下来了要给我打电话。”

姜九笙点完头后,又问:“你在忙怎么办?”

“没关系,接电话的时间我空得出来。”

她说好,笑了笑:“不用挂念我,我生存能力很强的。”

时瑾自然知道,只是,依旧担惊受怕,他不相信世界,不相信善意,也不相信吉人天相,所以,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怕人伤害她,怕人来抢走她。

“笙笙,我在你的枕头下放了一张名片,要是遇到了不好处理的急事你就打那个电话,吩咐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哪怕是杀人放火。

“好。”

时瑾抱着她,没再说什么。

姜九笙从他胸口抬起脑袋,突然问:“时医生,随行的有女医生吗?”

他笑:“有。”

她黛眉一蹙,犹豫了挺久,还是说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尽量减少接触吗?”

她不是不信她家时医生,她是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时瑾太好,很难让人不动心思。

时瑾忍俊不禁,笑着,眼底清风霁月,掠影温柔,他说:“我有洁癖,不会让人碰,不过,笙笙,我喜欢你这样管着我。”